人有时候会丧失理智。
在一些特殊的环境里,灵魂不受世俗控制,只是感性地律动。
听着这首《加州旅馆》的时候,身体里就仿佛有这么一个熟悉声音在叫嚣着。
总想干点什么,疯狂的,不受控制的,在寂静无人的地方……
这浑浑噩噩两个多月的日子,仿佛被悄然挑破,生出一股往外冲的力量,就像以往的无数次随心所欲的心情一样。
久违的,活泼的,自由的,带着阳光和风……
每一首歌,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加州旅馆》的意义,于我而言,大概就是此时此刻,为着唤醒这沉睡的灵魂。
他让我想起了许多转瞬即逝的时光:
旅途中,黑夜里,夏日的傍晚,起风的天台,人潮拥挤,寂寂无声……
想起了很多次看起来毫无意义但却畅快身心的放逐。
想去无人的公路加速度,
想对着远方的天空大吼大叫,
想抓住指尖的风,
想抛弃所有罪恶,
把温柔留给那大片倾泻的金光。
我曾幻想过很多次,以极其理想化的思考方式,去描绘那种自由放逐的生活。
不要钢筋混凝土中的竞争,不要手机里那恼人的消息,不要节假日的沙滩,不要黑夜里的阴影。
我想去一个完全陌生却又永远不会熟悉起来的地方。
我想没有牵挂,没有影子追着我跑。
我想踩在实处,天地很宽,身后全是我的退路。
我想心是轻的,就像在无人的公路撒野,不管不顾。
我想全世界都生长在我的感觉下,闭上眼,只有自己的心脏与之共舞。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曾感受过这种感受,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同我一样,
迷恋着,追寻着……
得到又失去……
我曾倔强地为自己营造过很多次这样的氛围。
却没有哪一次是真正的不管不顾。
短暂逃离后,回过头,继续走,生活还是一如既往。
像个玩着离家出走的小孩,还没尝够滋味,就灰溜溜地回了现实。
这不算妥协,我也永远不屑于这么承认。
只是生活,本该如此。
没有魔法,没有特异功能,所有该来的都不会以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就像《那个杀手不太冷》里那段我们所熟知的台词一样:
Mathilda: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is it
just when you're a kid?
Léon: Always like this.
加入这个世界,总要明白的。
没有谁是一尘不染的。
哪怕是菲茨杰拉德的盖茨比,也只比我们了不起那么一点点。
我们所有人,都待在同一座千疮百孔的华丽城堡。
唯一的不同,只是有的人站在上帝视角,始终无所动摇,而其他的大多数,都生活在舞池里。
属于哪一类,全靠你自己,命运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
你只需要明白,所有走过的路,都会在记忆里留下脚印。
哪天想起来,是庆幸,怀念,还是羞愧,后悔,统统取决于你。
当你不知不觉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不要担心是否会因为走得太久而落下什么。
落下的,都是你带不走的。
做过的,也是你无法抹去的。
一如老鹰乐队所唱的“但你永远无法离开”。
迷惘也好,厌恶也罢,逃避是做不了数的。
生活一如既往,在时间的压迫下,一点点流逝,一步步向前又总是止步不前……
关于它的真谛,好几年前,听人讲过有这么一位日本诗人的想法,具体是谁,我忘了,也懒得考究。
他写了一首名为《生活》的诗,内容只有一个字:网。
初听震惊,细想佩服,然后又察觉出恍若不小心嚼烂了黄连片的滋味。
就是这张网,将我们困住,束缚,放我们自生自灭,又托着我们平凡的躯体。
我一直信奉的,“人之性恶”。
自认为,人是极劣等的动物,情绪,感觉,冲动都是自己所难以控制的。
所以人天生会犯错,会陷入迷途。
很多人的一辈子,不会做什么大恶,只是于市井之间,颇有生活韵味的活着。
占点小便宜,偶尔,干点普遍社会“约定俗成”的事儿。
只是干着干着,一小件儿一小件儿的累着,什么时候偏了向,变了质,自己都不知道。
人无完人。
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只是,这个道理,是为着道义存在的,还是为着辩解存在的,就不是我所能推究的了。
毕竟,守护自己的纯粹性,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谁也不能明白谁,谁也看不清谁。
我们都是彼此世界的局外人。
我们背负的,妥协的,想不通的,舍不下的,各不相同。
只是我们都不一样,又都一样。
我是安逸,一个人流浪的那个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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