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一个多么神圣的职业,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在我心里,它和医生一样,是让人敬仰的、不可亵渎的。
可是,就有那么一些人,担着教书育人的责任,却干着丧心病狂的蠢事!
知道“红黄蓝”幼儿园的事吗?殴打、恐吓、喂安眠药,到后来的食品安全问题、外教男师亵童案……桩桩件件,五一不令人深思!无一不令人发指!
吉林省一9岁男孩在被父母送去玉琨国学学校后离奇死亡。男孩患病期间,这所学校坚持用所谓的中医方法给他治疗:喂自制中药粉、做推拿拔罐刮痧,每天只让孩子喝半碗粥,把他折腾的越来越瘦弱。最终,孩子被父母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
事后学校赔偿了55万元,但校长不认为学校有错,还对家长说:“你们家杀孽太重,家长才该忏悔,我已为孩子超度。”
广西百色一小学班主任蒋玉芬,得知某学生家长在殡仪馆工作后孤立他的孩子,甚至要求家长给孩子换班。
某高校老师,因为学生上课讲话,与之产生言语冲突,后来更是以暴压制,直接把学生打到昏厥。
某名校导师,利用职务便利,使唤学生、奴役学生。更有甚者,明里暗里收取好处,却把学生的学业一拖再拖,让他们毕不了业,找不了工作。
还有很多这样不能称之为老师的禽兽,在角落里偷偷伤害着学生的身心。他们骄傲,他们放肆,他们狂妄,他们不屑一顾。
我的小学生活,是在浙江的一个小城里度过的。那里有和蔼可亲的老师,学生们一见到他就会围上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有让人心惊胆颤的老师,老远看见就是生人勿近的姿态,方圆几里鸦雀无声。
这位老师,她是我心里拔不出来的刺,汹涌、危险,就好像困在陷阱里的野兽,惊恐地看着眼前胜券在握的猎人。
这位老师姓金,教我们上一年级的时候还是个年轻大姑娘。白皙的皮肤,圆润的脸庞,细长的双眼格外摄人。每次一见她横眉竖眼瞪目圆睁,全班都缩起脑袋不敢吭声,深怕惹祸上身。
她有很多手段,每种手段都让我们不寒而立。用粉笔砸那算小儿科了,已经练就了百发百中的绝活儿。她想砸你耳朵,绝不会砸到眼睛,毫不夸张!
看着是个弱女子,可她绝非等闲之辈!随手拿起大木尺子往讲台上“啪啪啪”一拍,灰尘顿时就在阳光里慌乱地飞舞,我们颤抖着身体听着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巴不得自己有隐身术,能隐藏在金老师的火眼金睛之下。
金老师很严格,可以说是变态严了。她从不迟到早退,也绝不允许我们上课迟到。但凡谁只要一迟到,罚打扫卫生重写作业那算轻的,还要金鸡独立站着上课。你要是敢把脚放下来,厚重的木尺立马就“啪”地打过来了。
谁要是在课堂上回答不出问题,课本、水杯、铅笔盒,随手就是狠狠的一掌。以至于后来,同学们的课桌上除了笔和课本,都不敢放其它任何东西。
可是金老师是魔啊!我们这些小道哪能斗得过她?“金手掌”随之而来了。厚实的巴掌一打一个狠,纤细的手指印叫嚣着主人的凌厉。
而我们的恶梦,却是挂在黑板边上的那根鸡毛掸子。
那时的鸡毛掸子,它的毛不是真的鸡毛,而是一些塑料的碎条条。它的手柄也不是木头做的,里面是扭成麻花条的铁,外面是一层薄薄的塑料。
我们班的鸡毛掸子换得最快了,当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勤快让它减少了使用寿命,而是被“金手掌”无情摧毁的。
最开始用的木制教鞭,断了几根后就被金老师舍弃了,直接上鸡毛掸子!课堂上,光听见鸡毛掸子“哒哒哒”敲打讲台的声音,像是催命的声音啊!
塑料的经不住敲打,没几下就露出里面的麻花铁。这根麻花铁,曾经把我一个同学的头打出了血。那同学到底伤得有多重,我们不知道,因为后来他就转学了。
从此,鸡毛掸子就成了我们心里无法磨灭的大怪兽。它在金老师手上,似乎有了生气,看着那么耀武扬威。每次打扫卫生,大家都要把鸡毛掸子拿下来踩上几脚,以此宣泄心里的愤恨和害怕。
上了她两年课,我从来没见过金老师的笑容,威武、严格、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那时候,我不光讨厌她,也害怕她。怕她拧耳朵时的狠厉,怕她无时不在的“金手掌”,怕她那根能把人打进医院的鸡毛掸子。
当然,金老师的绩效是不错的。因了她的“严格”,我们班的倒数第一第二名,都能在其他班排名靠前。怕的呀!敢不好好学吗?
现在出门,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个个热情洋溢笑魇如花,都不曾见过像金老师这样铁血冷漠的。我都有些怀疑,金老师是不是受原生态家庭影响,才会让她这么铁石心肠。
一晃过去二十多年了,如今金老师也该有五十岁了吧?也该结婚有孩子了吧?做了母亲之后,她会不会也会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