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梦想”大都会想起豪言壮志,提起“鸿鹄之志”,就会谈起周总理“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而我把梦想当成了放逐在天空中的风筝,流浪在海面上的帆船。
《海上钢琴师》堪称经典,主人翁1900的一生真的很平凡,他生于船上,长于船上,终于船上。四十几年,他从没有踏入过土地,一生与船为伴。但他的人生他的思维却不局限于船和海,他不愧为音乐天才,第一次弹钢琴就震撼全船,他可以为高贵的华尔兹伴奏却不守章法地自创乐曲,他可以为平凡的下等舱弹奏却心若止水得独守空仓。弹奏时他不求技巧不争名利,他只是把灵魂交于音乐,把心灵交予梦想。看着一个人,他可以奏出属于其心忠于其灵魂的音乐。弹着心中灵感的他,思维会插上梦想的翅膀飞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真的很令人诧异,从未踏过陆地的1900会自信地同人谈论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奇闻轶事。
无论影片还是文学,高潮都不是横空出世,它是由前面的每一秒铺垫而来。《海上钢琴师》的高潮让我泪流如水,为梦想为1900.虽未踏入过陆地,1900的名字却响彻天地,为了听他弹奏,登上Virginian号的人络绎不绝,爵士乐始祖也不得不屈尊来比试,谁料傲气而来却取辱而归。
战争来了,祸事不断,钢琴卖了,船搁浅了,浮华沉了,客人散了。唯有1900待在了那里——废弃的Virginian号。如果Max不是巧合得知船将爆破,也许没有人会记得1900,会记得那钢琴天才1900。所幸,朋友Max来了,带着心灵的音乐来了,1900却选择留下,选择与Virginian号一同消失,原因很简单,钢琴没了,音乐没了,而陆上尽是看不到尽头的路看不完的高楼。他酷爱钢琴爱音乐,钢琴的键是有限的,却能弹奏出无限的音乐,而陆地呢?它太大了,它有无限的键,正因为陆地的无限让梦想沉溺其中,让音乐消失殆尽。
当他双手弹着想象中的钢琴,手指飞舞在虚幻的琴键时,我透过泪水仿佛看到梦想将他托起飞向天堂。1900,一个没有出生证明没有户籍没有谁牵挂的音乐天才,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地随着梦想走了。这让我想起了《神话》中的金喜善,1900与其何其相似,世界容不了他们,容不下他们的身心与梦想,他们选择与梦想一同消失,不能算是悲剧,只能谓之幸事。
想起1900,我的心在颤抖,颤抖中我看到了那些杂技小孩,高难度的动作与脸上的稚气毫不相符,他们却是一脸坚毅,不管练杂技的原因是什么,练好杂技却成了他们追逐的梦想。
1900,杂技小孩折梦想是明了的,而我们这些梦想不甚明了的人在追逐着什么?梦想不一定是一鸣惊人的斗志也不一定是轰动一方的壮举,梦想只是守候在月亮旁的天鹅星,只是净化心灵的童谣,只是支撑信念折碎碎念。1900让人震撼,杂技小孩让人心疼,可他们的梦想是我们共同的期望,也许梦想就是眼前的平淡一平凡。
启航梦想,登上Virginian号,与1900一同去追逐梦想,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心灵能够自在地飞翔。心飞起来了,梦想也就圆满了……
阿淼写于2009年7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