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罗辑思维》关于对宋朝、明朝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的评论,对于什么是国家力量,有一些感受和思考。写出来:
我算不上一个读史的人,也不是一个研究政治军事的专业人士。困扰已久的一个问题,历史上最富庶的大宋王朝,为何被辽、金、蒙古接力赛式的欺负?强大的大明王朝为何对全族人口几十万的满清毫无还手之力?而如此彪悍的满清为何在大清朝后期,表现这般的欺贫积弱?国家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体现在哪里? 我想答案包括两个方面:
从内部视角看,就是国家的一致行动力。国家本身是个虚词,实际一般以政府、城邦或者团体的形式展现于世人,本质是一种由千人、万人、亿人构建的一种组织。而在组织中,个体的作用则极为有限,特别是越大的组织,个体的作用则越为微不足道。由于个体之间思想、行动协调的巨大难度,造成组织的运转规则、行为习惯与一般行动人大相径庭,常理中的人多力量大、少数服从多数等原则在组织中都不再使用。
一个组织(国家)的力量,很大程度上体现于一致行动力。举例来说,一个团队,如果内耗严重、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甚至呈现出内斗或内战状态,那么这个组织的力量在很多层面还不如一个个人。这种状态下的组织,即使非常庞大,但它的很多力量都消耗在内部,可以发散到组织外的力量则非常有限。就好似一个拥有无穷力量的巨人,但神经系统故障无法实现“出拳”的整体动作,那么这个巨人也自然不堪一击了。
晚晴和抗战初期的中国(应该视为一个组织),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四万万中国人组成的一个庞然大物,如果单看人数,即使“吐唾沫”、“压人吨”、“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方式,也可以让八国联军、日本鬼子魂飞魄散。然由于精神涣散、利益交织,组织无法思想和行动的统一,无法有效实现力量到组织外的输出,则导致了“一溃即散”的历史表现。再比如南京大屠杀、长平之战,老百姓乃至战俘,虽然人数众多但由于缺少组织,在成建制的敌人面前呈现的“任人宰割”的被动局面。
从外部视角看,就是国家的军事实力。如果把一个组织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一致行动力就是这个组织的力量大小;而这个组织能不能撕逼其他人,光有“蛮力”还不行,还要有高超的撕逼技巧。现实中能打的人,往往不是那种体态臃肿的胖子,而是那种浑身腱子肉、具有高超的格斗技巧的肌肉男,而肌肉、格斗技巧则就是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
仅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来看,我们惧怕一个人、恐惧一个人,这个人的高矮胖瘦、贫富美丑都不是重要因素,决定性因素就是这个人会打、能打。那么作为国家,从国家之间竞争角度看,其核心还是军事实力之间的竞争,没有军事实力的相对均衡,那么弱的一定被强的欺负,富的一定被穷的抢劫。或者说,经济实力是人民供养国家的能力,而军事实力则才是国家作为一个组织的自身能力。历史上的每次王朝变迁,国家的经济实力其实还在,而国家则换了一个组织。
网络上现在热议的宋朝和明朝,就是未能将经济实力有效转化为军事实力。从冷兵器的罗马军团、魏武卒等经验来看,经济实力转化为军事实力,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武器装备和军事科技。如果宋明将火药、炼铁等技术,从国家层面及时转化为军事技术,进而装备打造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打造一支其他国家装备不起或者不会装备的军事力量,宋明也不会在军事斗争中和北方民族有那样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