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烧开水的茶壶来煮面条,那是上夜班时候的事,用来当宵夜吃。开始没有经验,以致煮沸了面汤不断溢出来。弄得壶身都是,如果不及时清洗,可见壶身上露出一道道痕迹。
后来再煮,等水快要开时就将面条放进去,用筷子搅一搅,避免粘连。不要盖盖,敞着来煮。眼看着面条在里面翻腾,将“火”撤了,关掉电源。利用开水的温度让面条进一步焖熟,这时可以把水壶盖盖上,根据口感硬软的喜好,把握焖面的时间,控制面条成熟的程度。
人不要离开,不要做其他的事,若是分神,要么汤溢出来了,要么面条煮烂了,糊了,或粘底,砣了。
面捞到碗里,挑两筷子黄豆酱,下饭菜,倒一些麻油在上面,拌一拌,就可以吃了。
初吃,咸鲜味,蛮好的,能吃一大碗。只是次数吃多了,味蕾迟钝,滋味就不如之前了。
这样有点像炸酱面的意思。于是,很想吃一碗正宗的炸酱面。不过,我也不太确切知道正宗的炸酱面是怎样制作的?各地以“炸酱面”命名来卖的炸酱面,常常不尽相同。吃过最好的,地道的炸酱面,是在拉萨那家陕西面馆,一定是酱调制得好,料正味纯。不像在深圳那次吃的“炸酱面”,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让人笑话。
用水壶除了煮面,还煮过玉米。这个简单,也方便。只要将玉米掰成两截,放进去,煮沸,再稍焖一会就可以。一次可以煮两根玉米。我用的这只壶比较大,底径概有十五公分,入口也宽,可放进一只拳头。这也是用它可以来煮东西的一个前提。
昨日在一个小小的路边摊市,见有卖豆腐皮的,老家叫千张,在上海叫百叶。就是薄薄的一张张的豆制品。叫法不一样,东西大体是一样的。不过,老家的更薄,质地更细,更光洁,更纯正。好久没吃过了,二元一张,就买了二张,一个方便袋装着就拿回来。
回到屋里,一边烧水,一边将清洗后的两张豆腐皮卷成卷,撕成一绺一绺的,没有相关餐具,这就当是切了。然后,倒进开水壶里,或淖或煮,三五分钟后,捞出来,一样用蚕豆酱下饭菜麻油拌着来吃。
味道还可以,只是没有炒着的好吃。这种近似凉拌的吃法,让我想起多年前在北京那个院弄里,大伙或坐或蹲在高大的槐树下,一起吃凉菜的情形。其中就有凉拌千张。千张里还加有黄瓜丝,香菜,葱等,用脸盆来装。那时有不少东北、山东人,看他们生吃青椒,大葱,祘子,蘸点酱,咀嚼的声音和样子,不知道有多美味。那样的时光想起来,就像现在吃豆腐皮,想起家乡各种土菜滋味的心情一样,令人回味而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