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的《白夜行》,35万字,13章,故事跨时19年(1973-1992),用时5小时,一读不能停,实在精彩,欲罢不能。小说于1997年1月至1999年1月间连载于期刊,单行本1999年8月在日本发行。
男主角桐原亮司,老警察将他称为枪虾,文学评论文称他是女主角雪穗的太阳(光明),我觉得称保护者或赎罪者就可。他的父亲,是女主的恩客,在女主童年时期就将女主玷污了,并且取了100万要将女主买来当女儿,好随时可以侵犯女主。而男主在不小心碰到父亲侵犯女主后,出于保护好友,或出于激愤也罢,将亲生父亲杀害了!从此,他们两人结成“共生关系”。他不断替女主铲除各类“异己”,消除各种麻烦,做了许多罪恶之事。
男主对女主肯定是有爱的。这种爱,是出于对父亲迫害女主的补偿,也是出于对女主的怜惜,更是对青梅竹马的红颜的付出。这种爱的结果就是,他对所有其他人都冷酷无情,都视为棋子,或者说弃子。
举个事例说明亮司的绝情。奈江子是他网络公司的会计,知道他不少秘密,帮了他不少忙,前后跟了他4年(初三到大一)。但他却认为她十分愚蠢,在奈江子有难要逃跑的时候。他将奈江子的2000万刷走,然后将她的行踪暴露给黑社会流氓,让奈江子被杀害。亮司的绝情,可见一斑。
再说说亮司的毫无底线。为了保护对自己有用的园村,他可以与一个已死亡的中年妇女发生关系。为了得到氰化物毒品,他设计偶遇药剂师栗原,然后与其同居,欺骗栗原的感情。
这种极端的事情,多不胜数。还包括三次对少女的“强奸(迷奸)”,第一次第二次没真正强奸,到第三次,已经不顾一切。这种罪恶,这种将女主身上遭遇的不幸,加诸给他人的行为。已经基本上是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了。
亮司的这种极端的罪恶,出于对雪穗的保护或目的达成。
爱一个人爱成这个样子,为了爱藐视众生,十分可怕。
爱是一种付出,不是对他人的伤害。亮司的罪恶,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在里面,也有作者对社会思考得出的观点。这样的构思,这样的剧情发展,反映出经济泡沫时代(1973-1992)的日本社会道德败坏中的滔天罪恶。我们理解亮司。因为他无能为力,不得不为。但放在今日,我读来还是心有余悸。多期许,东野圭吾能给出遭遇不幸还积极生存的事例,然,也只是期许罢了。
道德败坏的社会会是什么样?我想《白夜行》给出了很好的答案。桐原亮司的悲凉的一生,是黑暗的负能量满满的一生,是其父和雪穗之母的罪恶的绵延,更是社会秩序混乱不堪造成人性恶的一面无限扩大的结果。
中国有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和要守护的人的存在,可以毫无底线反社会、毫无人性伤害他人吗?还是选择自己卑微、痛苦地活着,不能为要守护的人做任何有用的事?桐原亮司做出了他的选择,你呢?
今天,于欢的案子重新宣判了。尤是思之,在当代中国社会,道德的土壤、正义的声音还在。要防止桐原亮司的悲剧重演,还是得回到对恶的打击上来,即对法治的践行。
愿你一世安康,但如遭遇不幸,愿你选择相信时间的力量和理性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