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朋友闲谈聊到李诞提到的“人间不值得”这个话题。朋友说人生这么美好,当然要好好地活着。随即我把头低沉下去苦涩地笑了笑。是啊,人生这么美好,为何要如此消沉。
其实李诞的本意是积极的。他后来微博解释说不是要我们放弃,而是在做了该做的事情之后,就不要执着,如果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就健康地活着吧。只是我们怀揣着丧的生活态度,自然就歪曲了其中本意。
毕了业后每天的生活似是“规律”起来,早早地就被闹铃拖起来,手忙脚乱地洗漱完踩着点跑到公司打卡。工作上也习惯了领导的谈话,大发雷霆下也能做到面不改色。每天的加班是必然的,总觉得老板能踩着下班的点给你安排点事。电话铃响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父母在问是否回家吃饭的事,索性就改成静音模式,吵得心烦。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摸了摸表已经晚上9点,赶不上公交又要为了省点钱索性踩马路回家。到了家,父母已入睡。看了看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虽然已饥肠辘辘,但是总觉得没有胃口。于是洗了个澡躺床上叹了口气就睡着了。又是一阵熟悉的闹铃。似乎你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枯燥但又觉得平常,平常到认为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渐渐的,你变得寡言少语,甚至忘记了以前的意气风发。曾经的桀骜不驯也被磨平了棱角,直至失去光芒。朋友微信也懒得回,约你出去总是拒绝,就想窝在家里虚度光阴。你认为这种生活就是佛系,最后发现人到中年身边竟无一知己。
你似是活成《人间失格》中的叶藏那般,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书里曾提到“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你也成了这般,丧到想丢掉七情六欲。
某天你走到楼顶边缘,看着对面楼层的灯亮了又熄,熄了又燃。点上一根烟大口抽了起来,半醉半醒地望着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路两旁秃得只剩躯干的香樟在灯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阴森,你似是冷不丁地往后退了几步,你终究是害怕死亡的,你想着一件件被你搁置的事,想要去做,却只是个言语上的巨人。于是你紧了紧衣回到床上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阵熟悉的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