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拾零(长篇-上部26~30)

江南小镇/王建设画

26.免费送,不商量

有些东西是免费的,这要看人了,对于懒惰的人,永远得不到免费的东西。 

就拿地铁来说,如果赶在上午八点左右进出地铁,旅客就可以得到免费的报纸和杂志。 

早上,当旅客进入地铁或走出地铁,无论几号线,可以看到一至二人抱着厚厚的报纸,向行人派发,派发报纸的速度,可谓神速。 

旅客经过,都会自觉地、习惯性地上前从派发报纸的那儿抽出一张,如饥似渴地边走边看,他们竭力从报上获取最新的信息。这段时间,可以看到,地铁上的人都在埋头看报。 

常态下,除了周末,人们可以获得《I时代报》、《地铁快线》两份免费的报纸,偶尔可以获得免费的地铁月刊杂志(定价:6.00元)。I时代报有很多的版面,差不多五十个版面吧。倾刻,每位发报人跟前的高达五十多公分的报纸很快送完。九点的时候,很难得到免费的报纸了。 

这是地铁免费送报的情景,能够得到更多免费的,还是住宅楼下的报箱里。楼下的报箱如同网上的邮箱,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信件,这儿,报箱里,尤如网上,免费送你不商量。 

那天,我到楼下打开报箱,里面躺着很多的信件,还有大量的报纸。一一查看,其中,免费的报纸就有三份,还有一些餐馆的广告材料,一些商店打折的优惠卡,二本杂志,等等。那些牛皮的广告就更多了。 

无论是从地铁上获得的,还是从报箱获取的,笔者以为,上海人还是幸福的。一次,路过一家商店,商店正在向行人送画册,画册厚达一公分,这样的画册,虽然是商家做广告,但是,画册里面的图片很精彩,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非常丰富,涉及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让我爱不释手,没事的时候,总爱看看。 

能够获得免费的报纸和杂志,至少,上海人每天不用买报刊的,通过免费获得的报纸,看到最新的新闻和信息,这些报纸和杂志,足以看上数日。 

27.乐购见闻

乐购,并不是快乐购货,而是一家大的超市美其名“乐购”。 

明天就是传统的端午节了,今天上午,我到乐购买货,光排队,就是一个多小时,看到超市的购物、排队的人群,那才叫晕呢,仿佛东西都不要钱买似的。 

刚进乐购,在堆着数十桶大豆油的跟前,有一支长队,心想,有必要排队买大豆油吗,看了一下,大豆油的价格在五十元一桶,便宜不了多少。后来,才知道,这个队不是买大豆油的,而是付钱的出口处。 

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采购完毕,到了出口处,我从五个队伍中,挑选了一个不算长的队,跟在他们的后面,慢慢地挪动脚步,腿站酸了,找个地方靠会。累,到没什么,前后顾客讲的都是上海话,嘈杂声不绝于耳。我所站的队有三十多米长,留意了一下,队伍中有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有中小学生。还有老年夫妇,他们一人排队,另一人仍然不停地从柜台上拿货。尤其是老太太,真不知道她的家人现在都在做什么,过节,多少也得让老太太享点福吧,但是,老太太还是坚持站到最后。 

顿时,乐购里人声鼎沸,如是平常,这儿不用排队的。排队的人推着大车小车的,有的拎着购货篮子,车里、篮子里放满的货物,有的顾客还推着两辆车呢,心想,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呀,越看越着急。 

结账处,一位身着大红色汗衫的小伙子动作利索、反应灵活,他将一件件物品快速地对准仪器,听得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不停地将物品装进篮子里,遇到年龄大的,他主动帮忙,将货物装进袋中。此时,小伙子的额头上大汗淋漓。 

付钱后,顾客将货物一件件地放进购物袋。不少的顾客都是带着银行卡购物的,银行卡购耽误时间,一要顾客亲自输入密码,二要打出小票,三要在小票上签名。如果,顾客都是带着银行卡消费的话,将会大大地拖延排队时间。 

拖延排队时间,还有一个现象,就是老年人了。他们付钱时,从衣兜里拿出钱包,在钱包里找钱,到底是拿百元的钞票呢,还是拿十元的,举棋不定,往往在钱包里折腾了好一会,然后,用颤抖的手,将钱递到工作人员的手里,取到小票后,将小票放在眼前仔细看,看不清,他们就问工作人员。 

事不凑巧,我所排的队,每个顾客都是推着车的,车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货物,当他们将货物取出来,堆放在平台上时,似一座小山丘。而我,买了三袋榨菜片和半斤香肠,无奈,跟着他们坚持到最后。

28.《广告风云》剧组真牛逼

前些天,看到一辆大客车开进上海体育馆,一到广场,立即卸装,只剩下一个车头,变成了一个大的舞台。昨日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一辆豪华客车开进上海会德丰国际广场,原以为哪家要在这儿卸装搭台子,然而,从豪华的客车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电视连续剧“广告风云”几个白色的大字,格外显目。 

好几分钟后,客车并没有展开一个大的舞台,而是静静地停在那儿,倾刻,车被人群包围。人群中,少男少女统一着装,他们举着一个“峰”的字牌,群情振奋,场面有些失控,他们不停地喊着:“峰!”这下,我明白了,是电视剧剧组作宣传来了。 

经过包装的紫红色的客车里坐着电视剧广告风云的男女主角和工作人员,他们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广场上人声鼎沸,不少看客不停地举着相机对着车门拍照,与客车最近的少男少女,随着指挥的声音,高呼着男女主角,导演的名字呢。 

少男少女崇拜自己的偶像到没什么,我不明白,在场的人,不论男女老幼,看上去都很崇拜剧组成员,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看客,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机、相机,对着剧组成员的进行拍照,有的举着手机拍照,有的举着高级相机拍照,实在拍不到的女孩,坐在男友的肩上拍照,有的男孩抱起女孩拍照,场面异常热闹。 

对于我来说,此时有些遗憾。往常,我出门都要带着相机的,可是,今天,却空着手,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好想拍几张照片呀,无奈,我只能用破旧的手机拍照,因为像素太低,拍出的照片效果很差。 

终于等到剧组成员与大家见面了。男主持人每介绍一位,一位演员从车上走下来。首先与大家见面的是主角林峰,林峰身着黑色的西服,说实话,如果他不是演员的话,像往常一样,走在大街上,肯定不会引起人们注意的,确实很普通。林峰,还有马德钟差不多因为长年在外拍片子的缘故吧,他们的肤色黝黑,只是长得帅气而已罢了。 

一时间,广场上嘈杂声不断,嘈杂声盖过了主角的现场演说,好不容易静了一下,突然,听得身后一女子大声喊:林峰,我在这儿!林峰听到了,他朝她看了一下,当然也看到我了,哈,哈。 

根据主持人的介绍,林峰与马德钟在戏中有一场格斗很精彩,当有人问到广告风云何时与观众见面时,主持人先说保密,后说,暑期将与大家见面,随即,一阵阵掌声。

(小卡片:广告风云算是一部近来难得的真实反映市场营销和广告人职场生活状态的职场励志剧,再现了全球顶尖汽车企业和国际4A广告公司真实的工作状态。是一部借鉴三国人物与智慧,以广告公司为背景,将「力天」由无名小辈成为业界翘楚,与「A&G」、「意威」在广告界中形成三足鼎立的过程为蓝本,上演的一部现代版商场、职场的「三国演义」)

29.城里的过道

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对这里的什么事物都感兴趣,比如,上海的人行过道。 

上海,除了大都市的美丽风景让人留连忘返外,还有一处更加引人注目的地方,那就是地下人行过道了。或许,过道在人们眼里微不足道,但是,它是一个城市发达程度的印证。 

不像公路,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随处可见,地下过道有着它无私的一面,藏而不露,贡献也大。人行过道主要设置在各个地铁入口处,弯弯曲曲的,不同于电影地道战中的地道,它是通向各个地铁的必经之路。旅客进出地铁,必须经过一段百米长的人行过道。 

远的过道不说,就拿附近一处来说吧。要想到对面的静安寺,要想乘地铁,必须走过道。过道,这两年,家乡也建了一个,城市设置地下过道,主要是缓解交通的压力而修建的。 

沿着人行道上的一个入口的阶梯走下去,便是过道了。过道装饰一新,富丽堂皇,它的左边墙壁上有一个长数米的鱼池,里面放着各种稀奇的鱼,大部分叫不出名来,有一条小的鲨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的,这就是海洋世界吧。 

过道不是很宽,小贩子却早早地来到这里,摆起摊子,有给手机贴膜的,有的出售小商品,有的卖艺,有的乞讨,有的出售报纸,有的回收旧报纸,他们向游人吆喝,来来往往的游客川流不息。 

曾有一段时间,过道,我每天必经之路。走的多了,对过道独有情钟,心想,如果哪天能像他们一样,在过道上摆个摊,做点小本生意,该多好呀。 

在这里没有歧视,大家相处和睦。留意到,过道宽只有四五米,做小商品生意的人,他们的对面就是身上脏兮兮、坐在地上的乞丐。有的乞丐不停地拉着二胡,奏着曲子,曲子虽然不怎样,多少给寂静的过道增添了热闹。 

一次,我只顾埋头走路,忽然,被一只手拦住,一看,原来是一名乞丐,她伸手向过往的人行乞。看她带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我还是给了她二个钢崩儿。 

过道的入口处,有一个值班室,估计里面的人可能负责过道卫生的吧。难怪,每当进入过道时,看不到地上尘土和纸屑及烟头,非常整洁。 

我认为,城市里的地下人行过道,和平时期用于公共事业,战时,可用来防空,其意义深远。

30.关爱

在上海的一些公园、小区、商店、车站等公共场所,随处可见老弱病残的人,他们带着欢声笑语,得到社会的关爱,可以说,无微不至的。 

商店、菜市场,可以看到一位残疾人骑着三轮车来了。他慢慢地从车上下来,站稳后,从车上取下拐杖,到商店、菜市场买东西,不一会儿,他拎着东西出来了,将东西放在车上,缓缓地驾车驶去,这一切显得那么轻松、那么自如。 

三轮车的大小比孩子们的玩具车稍大些,轻巧得很,美观大方,大红色的,看上去,像是专为残疾人设计的车子,这种车,满大街都是的。 

公园里,我们可以看到,通向公园的主干道的两旁,有数十辆同类型的两轮椅车,轮椅上坐着年老多病者,不时地还有人赶来。有的老人自己滚动轮子到公园,实在不方便的,在好友或家人的帮助下,早早地来到公园。他们在公园里,闲情逸致,欣赏各式的舞蹈,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着自己喜欢唱的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在小区,闲休椅到处都有,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老人在露天下聊天,他们的面前摆放着轮椅、拐杖,还有刚买来的货物,他们尽情地畅谈着。 

傍晚,他们纷纷地离去,回到各自的家。这时,一中年男子驾驶一辆三轮车停在楼前,车的后面有一个不大的车箱,只见他打开车箱门,端出五六个红色的塑料饭盒,正要上楼。 

同志,这饭多少钱一盒?我好奇地问。这饭不卖,是送给老弱病残的人的。送饭的说。多少钱一盒?我追问。六元一盒。送饭的赶紧上楼。 

我打量了这辆车,车上有“小区义务送饭车”几个字,经打听,这是小区专为方便老弱病残的人开得绿灯。送饭的工作人员全是志愿者。这下,不得不令我感动。 

时下,老弱病残的人最需要得到社会的关爱。这让我想起了年迈的母亲,母亲快八十岁的人了,目前还能够自理,人总是要老的,再过些年,母亲不能自理,我想,要是能够得到这样的关爱,那该多好呀。

月儿弯弯/作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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