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份一天,晚上七点多,自己的媳妇去郑州开会,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突然我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我的同学找我,但是哪一个同学,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工作三十多年了,早已与初中和高中的同学断了联系。
自己在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由于自己内向孤僻,很少与其他同学来往,更没有与其他同学成为朋友,自然不会是初中的同学,上高中的时候,自己与三四个同学还有来往,平时还能玩在一起。
如今,高中毕业已经三十多年了,高中刚毕业时,自己还与樊更伟、常新建、姚乃峰等几个同学有来往,那时候通信手段也没有现在方便,没有现在的手机,也没有微信和QQ,平时只有靠固定电话联系。
自己参加工作后,时间一长,自己与高中时的三五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也是逐渐失去了联系,还有自己家的住址也是更换了三次。
在电话里,我才知道,原来竟是高中时的同学樊更伟,我本以为三十多年了,恐怕这辈子,高中同学都联系不上见不着面了,真是没想到,三十多年后竟又和高中同学联系上了,在电话里,樊更伟说他依稀记得我以前的住址,也是问了别人,别人正好知道我,于是就告诉了樊更伟我母亲的住址,也因此联系上了我。
在电话里,我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樊更伟,又告诉了我现在的住址,随后,我和樊更伟互加了微信,同时他说他要来找我,于是我跟他说了碰面的地点。
碰面的地点,就在自家附近的湖北路小学门口,当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天已经黑了,樊更伟说他二十分钟后就到,等他快到的时候,我下楼去迎接。
我下楼,从小区东侧的门出来,来到湖北路小学门口,只见一个上穿白色体恤,瘦瘦的人骑着电动车,正停在路边,我叫了一声“樊更伟”,那人回过头,果然是樊更伟,虽然三十多年过去了,樊更伟一点没有变化,还很年轻,而自己却已经老了,变化大,高中同学见了自己会认不出来。
和樊更伟见面后,我说“去家里坐坐吧”,樊更伟说“不用了,就在路边聊聊天吧”。
于是我和樊更伟聊起了自从1990年工作毕业后两人的各自情况,三十多年真是一晃之间,高中毕业时,俺两个都还是十八九岁,三十多年后再见面,都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在聊天中知道1990年高中毕业后,樊更伟进了中信重机,干过车工,仅仅干了两年,樊更伟就从单位辞职,干起了司仪,一直干到现在,十几年前我在父亲生前的通讯录里见到过樊更伟的名字和名片,名片上写着司仪和河南省音乐家协会会员,由于有重名重姓的,所以我不敢断定父亲通讯录里的樊更伟就是自己高中的同学。
我和樊更伟谈及此事,确认了就是他本人,当时他的婚庆公司店就在青岛路,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青岛路了,问及另一个同学常新建的情况,樊更伟说“常新建当年部队复原后进了洛阳铜加工厂,白天上班,晚上去兼职当保安,有时还去跟他我干摄像,常新建工作起来很拼,有时我也害怕常新建出事,不敢用他”。
和樊更伟还聊及其他的同学,樊更伟说“现在混的好的同学不多,就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压力大,高中毕业后,大家也基本上也就不再来往了,现在的人都很现实。”
我和樊更伟聊到快九点,看时间不早了,于是樊更伟和我告辞,临走之时,给我留了他的店的地址,让我有空去找他玩。
樊更伟的家,在涧河边上的泰山街,属于七里河村,高中时后曾去过几次0,记得当时住的是平房,有个院子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肯定要发生不小的变化。
去年九月底,自己休公休的时候,有一天没事,就去找樊更伟玩。我按他提供的地址,乘坐公交车到七里河站下车,沿着菏泽街往唐宫西路走。
菏泽街位于涧河边,涧河是发源于三门峡陕县并穿越洛阳市区的一条河,在珠珠江路与洛浦公园处,汇入洛河,涧河过去是一条污水河,前些年经过治理改造,修成了滨河公园。
我沿着菏泽街,往北走,路两侧种着垂柳,路右侧是石头做的护栏,隔一段距离设有供行人休息的长条椅子,菏泽街下面就是涧河,菏泽街高出涧河河床有一二十米,菏泽街中间有台阶可以下到涧河边,涧河两岸广植垂柳,并修有人行步道,河边也修有护栏,从菏泽街望下去,河道是一片郁郁葱葱,河水碧绿,像一条绿色的绸带流向洛河,环境不错,我随手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一路走,一路打量着路边的招牌,寻找着樊更伟说的窗帘店,我一直走到唐宫西路,也没有找着地方,我过了唐宫西路,继续往北走,感觉不对劲,就往回走,再往东走,直到过来唐宫西路涧河桥,仍没有找到地方,只好又往回走,又走回菏泽街。
在菏泽街的一个小区门口,我给樊更伟打电话,说我到了,在电话里,樊更伟问“到啥地方了?” ,我把附近的一些建筑物特征和公交车站牌,告诉樊更伟,他在电话里给我指示方向。
突然我听到樊更伟大声对我说:“你再往前走”,我仔细看看四周,只听到他的叫声,却没有看到他人,正在我踟蹰的时候,樊更伟来到我的跟前。
在他带领下来到他家,原来我从他家门前经过,却不知道,竟走过了地方,由于路边的垂柳,挡住了他家窗帘店的招牌,所以没看到。
他家还是自建的四五层民房,我还以为他家随七里河村的拆迁改造,也拆迁了,我问了樊更伟,他说,村里拆迁没有拆到他家。
樊更伟开了门,楼道比较狭窄,由于靠河边,非常阴暗,他把我带到顶楼,他家住在顶楼,之前他给我说过,他家做生意,货品都放在家里,很乱。
一进客厅,果然,堆满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致几乎无法下脚,客厅右侧是卧室,一进来就闻到有一些潮湿的霉味,他把我带到客厅左侧,他的工作室,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二十多寸屏幕的电脑,用于储存和修婚纱照。
随后,他打开电脑,让我看了几张他主持的婚礼照片,和一对新人的婚纱照,还让我看了他媳妇、孩子以及他丈母娘的照片,他媳妇长的不错,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美女。
在聊天中知道他媳妇,在洛轴上班,干的是检验,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和节假日,很辛苦。
一会儿,他又打开微信视频聊天,让我和常新建,说了几句话,在视频里,常新建没有多大变化,闲聊几句,常新建还有事,说“以后有机会一块儿坐坐”,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后来,因为家里有事,我和樊更伟告别回家,他下楼送我,在下楼的时候在二楼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樊更伟对我说,是他大哥,他姊妹五个,三个哥一个姐,他是老小,父亲上高中时就已去世,现在只有母亲还健在,已经九十多高龄,前一段时间因为摔伤,躺在床上休养。
樊更伟要去电脑城换U盘,正好顺路,把我送到菏泽街。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我和樊更伟也很少联系了,感觉共同话题很少,他也忙着操办主持婚礼,有着自己的事业,和常新建虽有微信就更没有联系过,和常新建感觉回不到过去了,时间过去太长,同学情已经淡漠,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