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越信念》工作坊的第二天,我又被抽中焦点了,感觉自己像中彩了,参加克老师的工作坊这已经是第二次抽中焦点。我知道有些平时难以注意的点有机会在做焦点时被克老师捕捉到,而这也正是平时被旧有的模式控制,而自己浑然不知的地方。
简短的和克老师聊了最近碰到的挑战,有一天晚上回到家,发现自己的床铺被儿子泼了水还洒了油,内心好痛好愤怒,而我把这份愤怒转变为对自己的攻击,对别人的攻击,因为对儿子愤怒这一招似乎已经不管用了。
当克老师问我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我是怎么做的?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万般绝望下打了老师的电话,在她的陪伴下我走了过程,面对了自己的无助和无望,也在事后和儿子沟通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开心,没有人陪他玩,而我正在准备一个考试,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许这也只是自己的一个借口,不愿意去面对被儿子拒绝,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不够好。选择了逃离,而这就是我惯有的模式,不愿意呆在受虐待的地方,跑到自己的理想王国,让自己感觉好一点的地方去呆着。
克老师说看上去这是一个很好的联结呀,但是从你那边传递过来有一份很大的焦虑,是什么让你没有直接表达而是跑到好的感觉里了呢?
这就是我惯有的模式,逃避,隔离,幻想,却不愿意去接受、面对,去联结这份伤痛的感受,不愿意去触碰那个伤痛。在小时候可能是会活不下去的伤痛,所以建立了这套逃离到理想王国这个不自知却真实的存在的防御机制。
克老师一眼就看穿了我,也在我表达的时候不面对感受时尽量的又把我从隔离的状态,从故事中带回感受里来。
克老师看出了我在试着以一种清晰的方式,但是却有很多的情绪化的思考在发生着,很多的焦虑,感觉自己做不到,没有力,这个就干预了我知道该怎么办的过程。
而其实接受自己的无助,这个才是重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觉到无助、无力,但是也不要陷入在这个无助里面,卡在这个情绪里面。
一旦我开始拒绝那个无力去跟他抗争,挣扎,就会陷入情绪化的思考。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好的跟这个体验在一起,敞开地跟孩子沟通,去走自己的过程,在好几年的时间都会这样做,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所以我跟孩子只能一次就走一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情绪化的起反应或者是不情绪化的起反应,有一种方式就是试着就控制孩子,同时保护自己。
以前我会用愤怒,这也是我以前惯用的模式,现在愤怒也不管用了。当我是出自于情绪起反应的时候,就会去讲道理,说教,愤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孩子就会有那些过激的行为。
当我在面对孩子的时候,我有很多的恐惧,害怕自己做错了,害怕自己又在逃避自己的感受,克老师说我所表达的就是害怕把每一件事都做错了。没准会伤害到孩子,或者把他变成坏孩子。除非我能面对那个很坏的理念,要不然接下来几年我会被这个焦虑折磨得很难受。
在我小的时候面对父亲的批评打骂,我总是会选择逃避,尽量少的去面对爸爸,等他出去上班了再起床,有爸爸在的时候我都很小心谨慎,战战兢兢,记得有一次爸爸让我送一条毛巾去给他擦汗,而当时我在跳绳时不小心被很重的桌子砸到了大脚趾,疼痛难忍,我还是强忍住伤痛,一拐一瘸的送过去了,换来的还是一阵痛骂,怎么这么慢,委屈的眼泪往肚里流,根本不敢愤怒和表达。
还有一次在砍草的时候,不小心砍到手指了,爸爸就坐在旁边,我宁愿看着手指流血也不敢说,不敢停,直到姐姐看到好多血才跑过来给我包扎,我是有多么的害怕被批评,被打骂。
可是一旦父亲上班我马上又回到了自己的理想王国,幻想世界,这就是我生而为人需要体验的,父亲也只是强化了我的信念,并不是父亲把信念塞进我的脑子里。
我在生活中所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脑海里建起了一个安全的小小的空间,因为家里没有安全的地方,所以在想象中建立一个安全的地方,住在白日梦里。
当我在描述我对孩子的恐惧的时候,克老师就感觉到了我就是那个受虐待的孩子,充满了恐惧、脆弱的孩子就出来了。然后我又切断了这个感觉,进入了另外的一个空间里面。没有情绪,只是某一个地方,那就是我逃的地方。
而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我是没有办法很好的去回应孩子,从这个空间我会看到更多的暴力和潜在的暴力。
其实哪怕是愤怒起来也比逃到隔离的地方更有帮助。
克老师看到我在压抑着很多部分,给我的过程设计了三步:
第一步:表达对父亲的愤怒,爸爸,我很生你的气是因为你总是很凶神恶煞的样子,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顿打骂。
第二步:表达对自己的愤怒;我怎么总是这么没有用,这么愚蠢,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不会做。
第三步:从房间里找到一个人来代表自己,代表那个我一直很愤怒,很拒绝的自己。
当我在愤怒中,对自己深信不疑,觉得这些就是自己的真相,觉得自己没有用,觉得自己不可爱,是多余的,而当我真正的去连接这个感受时,去知道,去认出,那不可能是我的真相,因为没有哪个评判是真的,没有哪个信念是真的,只是当我们还在自己的限制性信念里时才会信以为真。拨开云雾,才能认出自己真正是谁,没有哪一个力量是凌驾在我之上的,我是这一切的创造者。
当我把焦点放在外面,到外面找个坏人时,我就在强化我的信念,当我将焦点收回到自己,面对自己的无力、无助,去连接这些脆弱的感觉,穿越这个脆弱可以到达那个本质,发现我就是爱,就是那个无限。
我还只是在有音乐,有老师的带领,有同学们的陪伴的时候触碰了一下本质,接下来还有很多的挑战和考验。
哪怕我不喜欢去感受这些疼痛的感觉,哪怕我真的很想逃开掉,那也要去直面这个感觉,也正是那样的时候,才能看见真正的自由之路!当我知道这些感觉的真相以后,我才能够跟孩子连接。试着去讨好的话,我永远没有办法跟孩子连接。孩子在给我不可思议的机会。
台湾的花莲那么美,在那么美的工作坊遇见了那么美的老师、同学,无比感谢我的恩师克里斯多福.孟老师和歆然老师,无比感谢爹地、妈咪把克老师的课程从加拿大引入到中国,我的生命因你们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