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我曾驾车驶在永嘉一条国道上,不料遇到了严重的堵车。我尾随车队,停在最后,脚踩刹车等候。没过几分钟,车尾猛地被什么东西撞击。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一辆小轿车紧贴在自己车尾,不出意外的话被他人“追尾”了。
驾车六七年了,从未遇到事故,因此被追尾的当下陷入呆愣状态,一时没回过神。
追尾的车主先于我下车,迎着我走来,神态自若:
“你干嘛倒车?”
他理直气壮地颠倒着黑白。
“……”
我顿时支吾不语。
……
在一个谎言充斥的社会里,遇到这样的“车主”并不诧异。我们的社会犹如克里特岛(提多书一章12节),习惯了谎言。David Nyberg在《销声匿迹的真理》一书中曾指称:真诚在道德的层面被评价过高,说谎是那么普遍,以致偶尔有人讲真话便会显得突出。
大家都有着这番切身的经验:谎言便于获利,真诚则需要背负代价——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层面的代价。生存在以功利取向为文化的社会,谎言成了我们无法规避的现实张力。
真诚的道德品质之所以裹足不前,或许源于社会的本质。道德主义者诉诸于“人文素质”,呼吁“建设道德”。然而,社会的本质不仅是“人文素养”的问题,更是关乎“罪恶”的问题。深谙圣经叙事的人,便会易于承认“罪恶始于谎言”这一事实。人的堕落衍生出人性的扭曲。诉诸于神学,这是不争的事实。梅顿(Thomas Merton)说:“我们的思想有一种轻蔑事实的扭曲症状,当我们在毁损真理的同时,也毁损了我们本身的灵魂。”
谎言文化若不关乎“罪”,那便是在亵渎“真理”。新约圣经的作者每逢论及“诚实”(ἀληθής)这一品质时,总是与“福音真理”密切关联。因为诚实关于真理,因为敬拜神需要拥有“诚实”(ἀλήθεια)(约翰福音四章23节)。诚实也是神的属性,神的形象就拥有着诚实(ἀλήθεια)(以弗所书四章24节)。“诚实”更是耶稣基督的属性,祂曾被人称为“诚实(ἀληθής)的人”(马太福音二十二章16节)。诚实同时被视之为信徒从神而结出的属灵果子,是光明所结的果子(以弗所书五章9节)。这便是基督徒要高度重视“诚实”的神学逻辑。
“诚实”这项道德素质要被高度升华,因为它关乎的是那一位“无谎言的神”(提多书一章2节)。我们务必要明白,“诚实”是福音生活的关键一环,它是福音的“扬声器”。我们离“谎言”有多近,就离“福音真理”有多远!
谎言所摧毁的不仅是道德素养,更是灵性健康。一句谎言让良心悸动的同时,也在颤抖着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