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初中还是老师们眼中的优等生,好学生的时候,跟老师的关系总是更近一些,不像高中大学,成绩一般,也就没有脸皮在老师周围出现,免得引起注意。过去很多年,现在还会偶尔想起的老师也有那么好几个。
小学有个数学老师,也是校长,他年轻却和蔼的像个老人家,现在想想也是属于长得帅又风趣幽默的男神呀,可惜那会还单纯的不懂得好痴,哈哈,可还是很清楚的记得,我最喜欢在他上课的时候观察他,因为他实在太喜欢突然袭击了,让我莫名觉得上课还可以这样经历一番历险,老师脾气很好,但遇到那时候的成绩差还爱捣乱的熊孩子,还是难以保持好脾性无动于衷的,于是每次我都乐得看好戏。他在讲解题目,作为小学霸的我是用不着十分认真的听的(也就小学数学学好过,后来再也不好了,呵呵)。每每他打算用粉笔头突袭哪位同学我都事先察觉,尤其是当目标就在自己周围的时候,能及时成功避开,以免被误伤。老师不是射击手,虽然这手法已熟练运用了很多年,还是不要太过去相信他的实力了。再说见证了那么多次同学无辜遭殃,总能不妨呢。不过也有察觉不到的,就是当他在教室中穿梭,黑板刷冷不防就在某个脸上涂抹,见过刷墙吧,求当年那些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这种看起来轻松的惩罚方式,大概也可以列为最让人难忘的体罚了吧。这位帅气的校长还有一个神技能让我时不时会提起,他嗑瓜子,可以文明的用手剥,手法娴熟且飞速,让我多年之后仍十分佩服,自己从小到大啃瓜子都一片狼藉,不得要领,手残党更是无可奈何。看吧,老师传授,学生学习,还是有些东西是学不会的,哪怕努力试过。有这么位老师,难道是我当年数学那么好的原因吗,甚至好过语文成绩的,后来可在也没那么好过啊,也是很神奇的。
初中学地理最开始,不知老师所云,其实也就是讲经纬度这类的吧,于是那位刚做老师的青年,好像顿时心生恶意,不知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讲解的十分清楚,还是年轻如孩子般还存用叛逆,每次一上课,就把我叫起来回答问题,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突然智商就不在线,就是无法正确回答出来。可这位老师还是锲而不舍,不肯放弃我,是不是让人很感动。但自己也做了好几年优等生,在擅长的学科也是风云课堂啊,屡屡在此败下阵来,也觉得无比丢人。后来呢,当然是现在最流行最受欢迎的结局啦,我逆袭了,那位老师心里可能笑开了花吧,他成功的证明了自己。过程历经的过程,已经不记得,但我自己知道缘由,我喜欢这位老师,年轻帅气有趣,可以平起平坐愉快的做朋友。朋友,喜欢,在当时是学习的最大动力了吧。在如果当年你讨厌某位老师,那他所教的那门课,恐怕也是你最差的吧。在老师还不到20岁,还算得上是我们的同龄人,惶惶不安的进行着教学,他所用的方式,不是责骂,是感染。他欢迎我们出入他的宿舍,和他谈天说地,他不会用学习的明目,剥夺我们唯一在学校的休闲时间-体育课,还会在下雪天的体育课上和我们打雪仗,高兴的成为群攻的对象。人都说童年是美好快乐的,可那是却还太小,到后来能记得的事情太少了。对我而言,青少年时期,也就是初中那三年,是最快乐的。除了这位老师,还有其他几位良师益友陪伴着我,是自己一直感到庆幸的事。唯一遗憾的是,最终自己以不上不下的成绩考入了一所普通的高中,那些老师从此也羞愧不敢再见。就如那时候的同学说的,好像突然我就消失了,他们都找不到我了。似乎那样的结果让他们都惊讶,其实与我自身对成绩并不是很看重,学习也只是一种任务,谈不上讨厌,也没有多大的喜爱,没有为此拼命过,所得的结果也是淡然接受。
高中更是把学习当作是一种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揣着中等成绩,深深隐身在人群中,倒是怕被老师关注了。但再如何,也还是有不努力也照样学得好的学科,语文,一直是我的长项,就是传说中的擅长吧。题目随便填填写写,作文更是从不用打腹稿做提纲,下笔如有神,哈哈,也是夸张了那么点。所以语文老师就成了怎么也绕不过的弯。但上学到高中,已是到了最不轻松的时候,老师的魅力对我反正也没剩下什么,至少没人会因为老师的原因而任性用差成绩去回报了吧。当然还是有位语文老师印象深刻。他有个奇怪的主张,主张把别人的变成自己的,他会在课堂说,抄别人的东西又怎样,只要你能把别人的抄成自己的。他的课堂大多不是在讲解书本上的东西,而是讲他个人的经历,表达他自己观念和想法。听他的课,好像是处在战争年代的听台上演讲,慷慨激昂。他鼓励我们跳出应试教育的模式,大胆尝试创作,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希望我们主动私下找他学习创作,考虑加入他的队伍中。甚至组织我们参加了一场很有规模的全国奥林匹克作文大赛,那成为了我学生生涯得到的最拿的出手的荣誉。或许,当时的我们已经处在高考的重压之下,三点一线,一路狂奔,什么也来不及细细思考,又或许,长久以来没人这样对我们说过,除了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这条出路以外,我们还是可以有其他好的选择,甚至更适合更正确的选择。没有人把他的话当真并认真考量过吧,他或许也很失望吧,至少他在用自己历经半生的经验告诉我们,我们有很多路可走,不必舍命挤在一座独木桥上,还未必会有好的结果。我和一朋友也曾有过一丝动摇,我们各写了两首小诗请他批阅,小纸张上留下了老师真挚的批语,让我们感动。可面前有一条路,是必须要走的,后来我们偶尔相聚,也会谈论起当时如何,现在我们会怎样呢。放弃一条大家都在走的路,独自去另辟蹊径,大抵不只是需要勇气的吧。
踏入社会,我们会渐渐明白理解当年遇到的那些不同的老师们的同样苦心,甚至从前不认同不上心的话语,偶尔的偶尔也会被记起。我们会怀念他们,可有机会重聚的时候,又羞愧自己现在一事无成,有所辜负,避而不见,又害怕打破彼此留下的美好,不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