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今天继续阅读《资治通鉴》,继续阅读公元前359年的历史。接着上篇“商鞅变法”,这里主要写下来的,就是太史公的评论。评论的主题,其实就是一个字:“信”。
对于“信”,柏杨先生认为是“威信”,当然结合商鞅变法,当时的情势,这个“信”确实是“威信”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放在更普遍的意义上说,说是“信用”、“信誉”也许更好理解的。
臣光曰: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
(按)把信当作是为人国君的大宝,这是恰当的。
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
(按)四个“不欺”,就是为了一个字“信”。
不善者反之:欺其邻国,欺其百姓,甚者欺其兄弟,欺其父子。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离心,以至于败。所利不能药其所伤,所获不能补其所亡,岂不哀哉!
(按)反面的例子,比比皆是,其为害之大,“岂不哀哉!”
昔齐桓公不背曹沫之盟,
(柏杨译)(齐国攻击鲁国〔首府曲阜·山东省曲阜市〕,鲁国求和,两国国君在柯邑〔山东省阳谷县东〕举行高阶层会议,鲁国大将曹沫,向姜小白突袭,用匕首强迫姜小白退还齐国侵略鲁国的土地,在威胁之下,姜小白许诺。)
晋文公不贪伐原之利,
(柏杨译)(姬重耳围攻原城,下令说:“三天攻不下,即行撤退。”三天不能攻破,姬重耳班师,情报说:“原城人就要投降了。”参谋人员建议:“我们应驻军待变。”姬重耳说:“虽得到原城,却失去信誉,对我们的伤害更大。”等大军撤退十五千米时,原城宣布投降。)
魏文侯不弃虞人之期,秦孝公不废徙木之赏。此四君者,道非粹白,而商君尤称刻薄,又处战攻之世,天下趋于诈力,犹且不敢忘信以畜其民,况为四海治平之政者哉!
(按)进一步论证了“信”的重要性。苟能事事有“信”,天下如何能不治?!但是,我们现代的思想,却在逐步从“信”走向了“法”了。也就是从德治走向了法治,是一种进步吗?还是无奈之举?不得而知。
韩懿侯薨,子昭侯立。
(按)又是薨事,又见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