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春节到了。又是过年,又是过大年了!我的心,不知是喜?或者是忧?
喜的是,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一年,跨入2019年。喜的是,我这奔六十的人,父母都健在,兄妹都平安。喜的是,我的儿女就快成人了,还欢欢喜喜地陪我回老家,让我的老父老母,看到他们鲜鲜亮亮的儿孙,让欢乐,慰藉老人的心……
是心间那印记深深的,乡村浓烈的年味,诱着我的胃口?还是对父母的歉意或感恩,烤冶着我这位不肖儿子,内疚而不安的心?还是烙记在我心灵深处的,那曾经美妙的乡韵,美好的乡情?
我迫不及待地放下,市曹里的一切宿念,一切企求。回家去一一回乡村老家过年去!
可是,踏上回乡的归途,我又生出莫名的忧虑。我忧的是,乡村变了,乡村大变了。我还能,在生我养我的故土乡村,再续我的乡情吗?再看到我魂牵梦索的乡韵吗?再看到我曾眷恋深深的村景村容吗……
家乡,还美不美?家乡,还是希望的乡村吗……
乡村离我不远,不过七里八里。但这短短的几里,却似千里万里。
或是生计吧,或是为了生活,我长期沉在城市里。或是被城市的欲海弥滔,冲击的麻木不仁久矣!
我与我的村庄,竟是几十年,少有交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回村回家,仅是几次,还是匆匆去,匆匆走……
乡村与我,故乡与我,是何等生份啊!
眨眼之间,我从飒爽年少,镀一脸沧桑,染一头发霜。是光阴如驹?还是岁月如幻?
要不是2019年,这猪年的味觉,挑动我的心弦;要不是老父老母,那垂暮的神态。我怎放得下,生活的疾驰马蹄,停一停脚步,勒一马奔行。
牵挂让我归巢,索怀让我回家。
我的家变了!我的家园变了!我的村庄变了……
我的村,原来是这样:
土墙灰瓦,巷道弯曲。雨天泥泞,天干灰扬。一道门里,住上四五家人。就是拥挤,就是陈旧又狭窄……
我的村,现在是这样的:
宽敞的水泥路,明净阔气的公房,客堂,美观多样的健身场地,一幢幢,一排排的农式别墅房……
村里人,用自来水,用液化气。各种电器,各型轿车。甚至还有庙宇!
崭新吧!气派吧!富裕吧!缺憾的是,少了些些人气,少了点自然美。或是,人们都沉迷在舒适的房子里,都崇尚现代风范……
我上小学的校园,原来是这样:
蹋陷的土墙,开裂的木门。是旧社会遗留的宅院,显得破败不堪。唯有,我三年级时栽的银槐树,到是葱郁。
现在的校园:崭新,明净,气派……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不得不嫉妒现在的乡村少年了!
看看,原来的大队办事处,让人又敬仰又感动的大队长办公的地方:
这就是昔日村官的公堂。不过,就是间普普通通的民宅嘛!这所农房,很普通吧!
其实,也不普通哟!这是八十年代前,常里的乡官办事处。楼上是广播站,广播里传着施从荣暖暖的玉溪乡音,传着嘹亮的东方红,传着希望的田野之歌……
从房子可以看出,那时的村官,仅是普通的农民。他们不讲究,不排场,不搞特殊。开会,把小队长聚在一起,或蹲或站,三言两语。为群众办事,雷厉风行。他们践行在生产的田野里……
不大的房间,楼下,是乡村医生治病救人的地方。叫张保周的医生,还真有水平,有慈善的心。
房间正厅,是让村民们购物的地方。哈哈!现代人不可思议吧!
现在,现在大变了!办事处的大楼,多时尚,多现代!可以说,一个小小的办事处大楼,远超过八十年代前的县政府大楼。当村官的,有文书,有助手,有轿车……这才像官嘛!
在这优雅的楼房里,多舒服,多惬意。难怪,争村官争得……
不过,奇怪的是,商品经济壮大的今天,乡村里的商店,却上不了规模。似乎,购物多向城里的大超市去了。
曾经的供销社,是这样了:
哎,供销社关门大吉了!不过,村民们购物,却更方便了。不说各村有不少的小商铺,就是像串雀的小商小贩,总是络绎不绝……昔日,虽有偌大的供销社,不说商品匮乏,就是农民们,也没多少钱购物。那似今天,大大小小的老板,钱袋鼓鼓……
说了这么多,还是来看看田野,看看农田,看看庄稼吧!
昔日村庄的田地间,透溢着自然美:
不愧是水丰土沃,天然粮仓吧!可以说,农民们用一双双巧手,把田野美化的诗意盎然。家家粮满仓,大车大车地交公粮,卖余粮。
现在的农田,有一点,有一点点:
再看不到麦浪翻腾,再看不到稻香金灿,再看不到菜籽花辉煌……
大棚里是蔬菜,是经济作物。田野七零八落,成了养鸡,养鸭,养鹅……经济作物,经济养殖,或是仓储,作坊……
哦!有钱就行,钱能买一切!
我的乡村变了,大大地变了。我真不知道,这变,是该喜?还是该忧?
不管怎么说,小小乡村,呈现出改革四十年,大的变化!大的成就!
谁愿意住这样的房呢?
谁愿意再过这年的生活:
当然是这样好
愿我的家乡,我的乡村,我的田野,依然美!永葆美!
愿我的亲人,我的乡亲,年年欢畅!过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