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找出我大一最低谷的标志,我想我会把这次演讲当做我彻底麻木的开始。
那是大一下学期第一次大病痊愈之时,各种没有完成的作业和没学的课程等待解决,加上与社区合作的志愿活动刚刚开始,我开始扛起生活的压力;沉迷导管带来了萎靡不振,迷恋王者洗脑了我的生活,我又是那样的空喊口号未得进展。
近代史演讲任务的加入对手足无措的我更是雪上加霜,仅存的变好的理念让我主动申请了演讲的任务,而内向忧虑的性格让我极度精神内耗,日日夜夜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一切,到最后沦落到听《稻香》喝啤酒......
我没有有条不紊处理生活的能力,在反复忧虑中时光却日渐流去,第一次志愿使我焦躁得旧病复发,扛着昏沉沉的头脑我和组员把PPT改了又改,而我拿着印好的稿子读了又读。
平生上过寥寥几次台的我连镇定都做不到,哆哆嗦嗦着双腿拉开嗓门颤抖地读了一页又一页,我完全不记得台上都做了什么,只知道最后我们组惨败了,而后面的人说“第二组太紧张了,我们组肯定赢了”......
下课后,我麻木地走回宿舍,遇到自己的组员却不敢说话,我默默换了方向不被他发现,憋着一口气回到宿舍,整个人无力地躺倒在床上,摊着,许久一动不动......
我没求助任何人,一直躺着,躺过了第三次重感冒,躺过了期末考试周,躺着躺着挂科的图片闪现在我面前,我麻木地看着,画面却不知不觉变成了爸爸操劳的样子,变成了操劳成疾的妈妈,变成了慈祥的爷爷奶奶,孤单的姥爷和再也看不见的姥姥,变成了那个高中时期雄姿英发的自己...我想,我改起来了,哪怕是爬,也要向前,因为,再不借着他人的爱扶摇至上,就要让所有的爱变成辜负和遗憾。
无论如何,我都要学着一点一点不慌不忙地处理一切,学着从容地处理责任而不引发精神内耗,学着克制欲望不再糟蹋自己,学着放下享乐修养精神生活,试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