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宅家太久太久,也许是年后好长时间了没有户外,早春二月的最后一个周六,都市大人户外群三个老人急吼吼的驱车来到天祝祁连镇,进了一个叫宽沟的村落,沿宽沟向里,爬上了右手边的一座祁连山峰。
像是在围城里被岁月浸泡的过久,亦或每天面对疫情的困扰,让每一个人有种莫名的恐惧与压抑,忽然站在蓝天白云下的祁连山颠,都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心里积郁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好像找到了疏通的路径,不由自主的对着山巅的上空,像老朋友重逢似的嘶吼:
“嗷,我来啦!”
“我来啦!”
说起天祝祁连镇,以前大多的人不甚了解。这两日央视科教频道正在播放去年底中国考古界在这里发现的一座古墓,使这个镇名声大噪,被外界所熟悉。
古墓位于祁连村村北的山顶上,东、西、南三山环绕,在三山环绕的小山岗上,东距武威市35公里。墓葬所在地属祁连山北麓,为局部较为平缓的山间盆地和纵谷结合地貌。
墓葬出土墓志显示,墓主为“大周云麾将军守左玉钤卫大将军员外置喜王”慕容智,因病于“天授二年三月二日薨”,终年42岁。墓志载慕容智系拔勤豆可汗、青海国王慕容诺曷钵第三子。出土墓志表明该墓为武周时期吐谷浑王族成员喜王慕容智墓。
这是目前国内发现保存最完整的唐代早中期吐谷浑王族成员墓葬,出土大量金银器、漆木器、革制和丝麻织品、彩绘陶等遗物,充分反映吐谷浑王族丧葬制度和习俗。
二月的祁连,在祁连山下漫长的冬季里,一场一场雪覆盖了山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雪峰的下面,大多生长着一片一片的绿色原始森林,森林的下面,大片大片的山坡上,曾经碧绿的青草经过冬日的洗涤变得金黄,像是给山坡装饰了一层黄色的
衣装,在冬日暖阳的怀抱里显得温暖而舒畅,走在上面像是高级地毯一样软绵绵。
成群的牛羊结伴在金黄的草地上懒洋洋的低头吃草,也非常警觉,发现我们这些冒失的闯入者后,一律停了下来,抬起头,与我们对视着,仿佛在说:
“谁呀,这么没礼貌,也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山的下面,消融的雪水从山顶流下,在鹅暖石的河床上散漫的流去,也没越过山里的寒冷,一层层的冻成了冰,冰的上面又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就那样将略显荒芜的山沟勾勒出少有的白色线条,看上去多少不那么单调。
沿沟进里,河床的两边开垦了不少农田,像冬眠一样静静的躺在路边。似乎也不全是,刚进沟口的农田,春耕新翻的土地一垄一垄的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静待播种;再往里,上一年烧过的秸秆将田地熏烧的灰黑,没有春耕的一丝痕迹,最里面又是温棚的世界,里面的人参果正泛着青,待后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