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童年都是在幸福的母爱中度过,说不尽的欢乐,道不完的笑语,伴着母亲甜甜的笑脸成长。而我在两岁时,小弟临世,母亲染病。父亲倾家产请来先生时,母亲已经滴水不进,又不愿翘开牙齿灌药,不愿离开亲生儿女的母亲被病魔夺走了年轻的生命。实在是苍天迫人死,魔鬼无人情。无尽的动哭,无尽的悲痛,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深捅一刀。哭天无泪,哭地无门,垂泪洗屎缝衣的父亲无耐把小弟送人。我随父亲在苦难中挣扎,幼小的记忆里常常是苦天喊地,
恶梦连连。看到房粱上跑着火球,封棚上藏着魔鬼。土墙上的每一片痕迹都露着可怕的嘴脸,张牙舞爪。我不赶看两间破草房的每一个角落,只有蒙头缩进冰冷的被窝里,然而闭上眼睛还是能看到恶魔的嘴脸,无耐地赶紧进入梦里,而时时又被恶梦吓醒。为了度日,父亲白天下地干活,我就在地头土堆里玩,有时也留在家里和大娘或奶奶家的孩子玩,但都不是亲近的,天上过飞机时,巨大的响声非常吓人,她们都是捂住自己的孩子,我就往屋子里跑。晚上父亲有事外出,我就与黑暗拼博,躺在床上侧听小胡同里父亲回家的脚步声。有时也在邻居家睡一会。等着父亲抱会家。冬天被子冰凉冰凉,床上的铺草或麦干片经常卷进被窝里。维有的棉衣棉裤,破破烂烂,缝缝补补,衣缝的藏满了狮子和己子,时时把手伸进去就可以抓住一只杀死。闲着没人时解开带子冒着寒寒追杀,玩起来顾不上时,就在墙上和门上造痒。没有内衣和外衣,天热了 还是棉袄,直到很热了才换单衣。有时还要等到把棉衣里的套子去了变成单衣。也有时热了光腚,冷了穿棉衣。孤独的童年养成了胆小怕事怕人的弱性,不敢与人争斗,这些缺陷直接影响了后来的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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