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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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个秋天,被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写在骨缝里,映在血液中。丝丝入扣,字字戳心的一句话,随着冬天的临近,开始发酵,升腾。最后终于落下,如同那年的初雪,冰冷,意料之中。

所有的殚精竭虑变成现实,想抱头痛哭却发现泪腺异常干涩。想破口大骂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渣,却发现只能发出“哦”这个最简单的音节。

秋天的印记在骨缝中隐隐作痛,污染了血液,侵入了淋巴系统,成为了一生无法治愈的毒瘤。肮脏,惹人唾弃。

他不敢与人分享他悲惨的命运,因为倾听者会作呕吧,会不加掩饰的鄙夷吧。或许最亲近那个人也会惊恐万分的跑去医院,检查他的骨缝中有没有被沾染瘟疫,有没有扩散到自己身上的癌细胞吧。

时间的确可以冲淡一切,他开始忘了。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好,知道他并不肮脏,想做所有人的中央空调。就像秋天的天空,干净,舒适,也会阳光明媚。

三年过去了,那个以为会爱一辈子的人,也开始在脑袋里被慢慢抹去。他可以堂而皇之在那个人的面前说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苍蝇才会契而不舍的围着肮脏的东西转圈,时不时停下“挑逗”,观望试图找到舔舐的机会。

时间到底可以让一个人成长到什么程度,“可以让你忘记曾经的病痛,戒掉靠蛆虫的钻凿获得的快感。只是会使骨缝中的毒瘤,渗透到脊髓,破坏淋巴的所有机能。再也治不好,抹不掉。”他看着枯黄的落叶说着。转过头来的时候,秋天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苍白。空洞的眼神和他伪装的微笑格格不入……

那些写进岁月中的一个个故事,有的甜的发腻,有的刻骨铭心,有的却让自己每每想起都像吃了苍蝇般的胃部痉挛。

常常劝他,或许人生的萧瑟和惨淡不应该怪罪于秋天。他却总能给出让我无力反驳的回答——我不是怪罪秋天,只是厌恶他的悲凉和他带来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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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阴雨天。没有了斜阳的衬托,他看起来很干净。全身的气质就像穿着白衬衫,静静的坐在窗边读书的忧郁少年。平静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清泉,淡淡的皂香夹杂着潮湿的空气抚平着每一丝嗅觉。我猜,这个秋天他已经不在厌恶了。依旧款款而谈,仿佛他是最好的演员,谁都看不到那一汪泉水下深藏的灰暗的淤泥。

为什么不试着再找一个爱的人,他因为我打断他的话而惊异的瞪着我,随即低下头,没再说话……为什么我会感到自责?因为戳穿了他阳光的面具吗?

我知道有时他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安慰和鼓励,而是一个人的沉默和无限的忙碌。

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但是我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好,为了自己的事业拼命的奔波。只是眼中少了对爱情的渴望和热情的光点。为什么他不和别人倾诉他的秘密,我却可以知道他全部的故事?因为他,就藏在我的心里……那个别人叫回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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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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