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上级定下很严的规矩,在就餐方面,都要一五一十走程序,对于我们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可对于有些喜欢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人,却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这股风刮得太猛,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们也只好收敛起来,少一些这样的吃喝。
从前的食堂里,时不时就会有接待,在食堂旁边的一个包间里,一直都人满为患,每次路过,都能闻见里面的欢声笑语。热情好客的上司,将来客们照顾得妥妥贴贴,他们享受着美酒美食的招待,对上司,乃至我们这个地方,都留下了溢美之词。
可一道通知下来,大家彻底收敛,那间热闹的包间,顿时鸦雀无声。再次路过这里,房间大门紧闭,里面黑乎乎一片,甚至短时间内成了杂物间,摆放着一些东西。对于我们而言,也是好事。从前,总会因为有接待,我们吃饭时间都不能保证,为了体现出我们作为东道主的诚心,都是等到客人到位了,他们有足量的饭食供应之后,我们才能得到保证。这至少要等二十分钟,吃饭时间就这样被延迟。这下好了,当那些人不再到来,我们的吃饭就能准时了。
那些天,或许工作的事情都没那么确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每天在饭点到食堂,一定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这是那些天,面对无常的工作,变幻的生活里,那点安稳的“小确幸”吧。
可正当我们还在享受这现世安好时,却突然又有了新变化。好景不长,很多所谓的通知要求,都只是在最初时,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约束着每一个人。而到后来,还是松动了。在我们这个有着千百年吃吃喝喝习惯的国度里,很多事情,都是要在饭桌上解决的。所以在短暂收敛过后,他们还是卷土重来了。
这次,没有了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只是些家常菜,但那些“馋嘴”的客人们,还是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和从前的荤腥油腻相比,这差了不少,却还是能吃习惯。苍蝇虽小,好歹是肉嘛。凑合凑合,也就习惯了。
这样沉浸了大约两个月,他们又回来了。那间包房重新被清扫干净,喜迎八方来客。于是再次走到饭堂的路上,包房门开着,厨房里的人,都在根据客人情况,准备适量的饭菜。
我们原本能准时吃饭的,这下又不行了。来人越来越多,他们占据了包房,甚至要延伸到食堂,占据我们的位置,于是我们只能延后,等到他们吃完后才能吃。
几次半小时的等待后,我们几个终于不愿意再等了,决定去外面找吃的。曾经在外面的超市里买过零食,买一个泡面将就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可泡面下肚后,有些说不清楚的不适应的感觉。反正觉得不对劲。到底还是要吃熟食才好。
于是我们将目标转移到单位对面的面馆里,我原本不熟悉,同事倒是在行,没少在外面吃,所以很快就指出,那家“重庆小面”味道不错,是这里最好的一家。于是我们都去了那里。
当前午间气温较高,来吃饭的人也不少。这一件几十平米的面馆里,大大小小十几张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几个干活的师傅,叫来一瓶啤酒,边吃边喝。我们走进来,老板娘也热心招待,我们点了墙上最显眼的炸酱面,老板娘就动手制作,我们等着就好。
我们还会顺手从身边的冰柜里,拿出几瓶汽水饮料,在头上流汗,却口干舌燥的时候,一口甜蜜且冰凉的水润进口腔里,顿时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快感,那凉气也渐渐散开,直接冲向脑门,将凉感带到全身。
还没来得及大叫一声爽,面就端上来了,我们吹着风扇,喝着饮料,吸着面,聊着天,让时光在这个短暂的安逸里,悄然度过。
这碗面汤,添加的佐料确实味道很好,哪怕不是多么健康,至少能在此时让人胃口大开,一筷子搅起几根长长的面条,那冒着热气的面条,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泛着油光的面条,有香味溢出,让人本能地想要一口吞下……
过了十多分钟,终于仅剩下面汤了,用筷子搅和半天也没了面条,是时候离开了。我们拿着还未喝完的半瓶饮料,回宿舍去休息。而这时,饭堂里传来铃声,开饭了。已经吃过饭的我们,优越感顿生,也为自己刚才那明智的选择而庆幸。
如今,每周都有一两次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情况不对,就直接去那家饭店,省的在饭堂里,一等就是半天。
细数过往,除了从前找工作和外出期间,偶尔会去饭馆吃饭,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家或者食堂解决的。而在这里,时不时都会去一趟馆子,吃一顿不太一样的饭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吧,这会成为未来的一段特别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