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吃鱼,在内蒙鱼吃得很少,一是我不吃,再是当地人也不吃,真正的蒙族只注重两类食物:“乌兰伊德”和“查干伊德”即红食和白食。
红食是指肉类食品,特别是羊肉,蒙族羊肉的做法很简单,一种是把羊切成数块,直接放到清水锅中烧煮,熟后捞出放在盘子上直接上桌,每人面前放一把小刀,吃时用刀削下一块,但是切肉时刀刃要向自己,不能对外人的方向。还有一种吃法是烤制,再有一种几乎失传的制作方法,杀羊后把羊皮成筒子样整个扒下来,然后把石头用炭火烧热,把切成大块的羊肉(带骨)放入羊皮中,一层羊肉一层烧热的石子直至整只羊肉放入,然后把口扎住,不久羊肉即可成熟,这种方法几近失传,在西南的少数民族中也有这种做法,他们是在牛肚中放牛肉和烧热的石子。其味美不胜收。我们当知青时改良了一下,秋天在田间地头,掰下刚刚成熟的玉米用炭火烤熟,再配上羊肉、榨菜、西红柿调制的汤,那叫一个美,现在大城市的羊是养殖的,玉米化肥农药多,西红柿是催熟的,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味道了。
查干伊德是白食的意思,是指奶制品。牛奶是草原的主要食物,牧民把每天挤好的生鲜奶(每头黄牛那时每天可挤十几斤奶,现在产奶量大)放在瓦盆中,再把瓦盆放在热炕头,第二天酸奶就制成了,在酸奶的表面会形成一层厚厚的白沫,这就是淡奶油,淡奶油熬制后就是真正的黄油。吃不了的酸奶在锅中熬制,撇去熬出的奶清,剩下的固体奶渣放在模子中,成为奶豆腐(奶酪)。还有一种做法是,把牛奶烧熟,放在热炕头上制成酸奶(藏族的酸奶使用这种方法制作的),酸奶表面形成的薄膜捞起后晾干,就是非常著名的奶皮子,口味异常香甜。我在天津无法找到好的鲜奶,只好把袋装的牛奶制成酸奶后在锅中加热、过滤获得奶渣制成奶酪加面包吃,我的孙子则干脆用勺子直接吃,吃得津津有味。其实奶制品中,成分最好的是骆驼奶,对儿童的发育最好,现在鲜骆驼奶可能要卖到100元一斤还不好买。
说到骆驼,不由得回想起一桩往事,在下乡时,有一次我们几个知青去公社办事,在公社偶遇另个村子的知青,他们是骑着骆驼来的,知青相见格外亲,他们邀请我们去做客,于是我们每四个人骑一匹骆驼(骆驼的脖子上坐一个,两个驼峰之间坐了两个,骆驼的后驼峰和骆驼屁股之间坐了一个)驼队浩浩荡荡在大街上狂奔,街上的人狂惊,不知知青又在发什么疯/呲牙骆驼跑得非常快,超出了我的想象。到知青集体户后,问了骑在骆驼脖子上和骑在骆驼屁股上的两位哥们感觉如何,他们很兴奋说:当时在街上最被关注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