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从未在田间劳作过的女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我的基本标签。荠麦不分也是常有的事,以至于每当我走在田间地头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实在是分不出那是小麦还是水稻,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作物。所以,我拒绝把丢人现眼这件事推广到任何需要分辨农作物的场合,直到家里父母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突发奇想要把家里的二亩多地种上经济作物——树苗,我需要劳其筋骨的厄运来临了!
今年年初我敬爱的母亲大人以一己之力力排众议在我家所剩不多的二亩多地里边种上了几千棵树苗,美其名曰:不能让地闲着。可是那地我们自己有近三十年没有耕种过,都是承包出去,我们如今非要种地做甚。但是既然已经种了便也不能反悔了,以我的想法这树苗种上也没有多么复杂吧。但是现实告诉我们,孟子真的是大才,曰绝不是白曰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原本我是只能理解表面意思的,直到我第一次下地。
那是农历五月初五的第二天,我回家探亲,母亲大人说地里的树苗长势很好,可以去看看,顺便可以给小树苗清理一下下边的枝叉,早去早回。我也是信了她的邪,兴高采烈的就下地去了。看见几千棵树苗晃晃悠悠确实也很喜人呦,说给他们修剪枝丫我还是心中很是欢喜的,于是也是撸起袖子就干。可是应了那句话,实践出真知,撅着屁股弯着腰给一米不到的树苗修剪真的不是看起来那么容易,时间走到了上午的9:30,晴朗的天气变得骄阳似火,回首再远眺,我干了似乎还不到十分之一,距离我来到地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放弃,我果断的决定了。
回到车上,对着矿泉水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直到水瓶见底才感觉水分充足了,汗水已经将我妥妥的淋成了一个软妹子,酸软无力的抬手抹了一把汗,我才感叹能从土地里解脱出来确实一种很深的幸福,虽说农业机械化指日可待,然而如果从体力劳动的强度上来说比我们轻松的坐在空调房里还是要大的多。
劳其筋骨,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