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抖音视频推送的24岁少妇因养孩子问题与丈夫吵架后自杀,突然之间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画面是妹妹半张着眼睛躺在太平间的画面。接下来是我轻轻拥着她单薄得像一片纸、且僵硬得像一块儿冰一样的躯体的触感和那种梗在喉头无法表达的感觉。那一瞬间,出现在脑海中的一个想法是:婚姻到底给了女人什么?
少不更事时,爸爸妈妈常年的争吵让我早早的学会了“察言观色”,每次的争吵以妈妈的暴跳如雷、怨妇一般的咒骂开始,接下来就是诉说自己如何悲惨、选择了这样的男人如何让她后悔,再然后就是各种数落、爸爸的没出息、作为女儿的我如何不争气,之后就是各种摔摔打打。爸爸每次都是“这个疯子”、“这个神经病”,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接着拿起水烟筒一支接一支的抽那些劣质的烟草。那个时候虽然不懂何为婚姻,但是我常常在想,两个人这样过日子不辛苦吗?
后来开始学习、一步一步走入城市接触稍微一些书籍、杂志等材料后,我有段时间也在想何为婚姻?甚至一度收到这些材料的影响,有些偏激的认为妈妈的确是婚姻了最受伤害的那一方,最可怜的那一方,诚然这是事实,但是现在的经历了10年婚姻和成长后的我有些理解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这个学习的过程有些漫长,以后也将是漫漫的学习道路!原本我认为我找到了经营自己婚姻的一些方法,同时也想把握的心得体会分享给刚刚步入婚姻生活三年的妹妹。然而,生活总是那么猝不及防的要给你“惊喜”或者是更多的冥想空间。我的妹妹年仅28岁、自杀了!
会想起得到这个消息时候的我,没有哭、没有闹、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怒不可惜、没有哭天抢地、所有电视剧里面应该出现的情节我都没有经历过,反而出奇的冷静自持。从千里之外连夜赶回老家,一边安抚已年过六旬的父母、一边配合处理妹妹的身后事。整个处理过程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妹妹的丈夫从头到尾的冷漠和漠然,这里暂且用S代替他吧。
知道妹妹出事儿、到可以抢救的过程中我以及妹妹的多个朋友多次联系S,S冷静的就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不存在这回事。抢救过程中也是妹妹的朋友多次恳求医生强求(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赶回家的路上)。处理后事儿的过程中,S对妹妹的字字嫌弃、句句戳心,让我恍惚了这个曾经跪在妹妹面前求婚的男人。是什么让曾经打算相伴一生的人如此?又是什么让妹妹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结婚三年多,妹妹为S两度怀孕、后因胚胎不正常而手术两次,妹妹去世后才知道这个过程中用S的话说他们两个经济是分开的。那一瞬间,我心头五味杂陈,只想知道这段婚姻到底给妹妹带来了什么?让她对这个世界毫不留恋。
同时,我也想知道,正在经历婚姻的我们,以及为婚姻付出了各种各样代价的人们,婚姻到底给了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