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快与慢》(41)——结论(2025-08-24)

作者在最后对书中的内容进行了总结,重点讲述了系统1和系统2、经济人和普通人及体验自我和记忆自我。

两个自我

记忆自我和体验自我的利益可能会发生冲突,时长忽视和峰终定律导致人们做出明显荒谬的选择。如果客观的观察者为他人做选择,那么他肯定会选择短时经历,倾向于照顾受试者的体验自我,但人们为自己做的选择却总是错的。

人们评价故事时的时长忽视和峰终定律都是站不住脚的。以生命的最后时刻来评价整个人生,或者在决定哪种人生更值得拥有时不重视时长,这些做法都毫无道理。记忆自我是系统2构建的,但它评价经历和生活的鲜明特点体现了记忆的特质。

时长忽视和峰终定律源于系统1,不一定对应于系统2给出的价值。我们相信时长很重要,但记忆告诉我们它不重要。对于决策制定来说,支配我们评价往事的规则是些差劲的向导,因为时间确实很重要。我们存在的核心事实是,时间最终是一种有限资源,但记忆自我忽视了这一事实。时长忽视与峰终定律结合在一起导致了一种倾向,即倾向于强烈的短期快乐,而非节制的长期幸福。

与之相对立的偏见是,我们更害怕强烈但可忍受短期痛苦,而不是中等程度的长期痛苦。由于预期将来结局较好,时长忽视让我们倾向于忍受轻度的长期不悦;反之,如果预期结局可能不好,我们就倾向于放弃长期幸福的机会。我们常听到这样的告诫:“别做那件事,你会后悔的。”这是利用人们的预期后悔制造焦虑的例子。建议听起来很明智,因为预期后悔是记忆自我做出的裁决,我们倾向于将其作为最终的决定性判断。但我们不应忘记,记忆自我的看法并不总是正确的。快乐测量仪的客观观察者会考虑体验自我的利益,很可能会给出不同的建议。记忆自我忽视时长,过分强调巅峰和结局时的感受,容易产生后见之明,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让我们对真实体验产生扭曲的看法。

时长分量的幸福观

相比之下,时长分量的幸福观会平等地对待人生中的所有时刻,无论它们是否值得怀念。某些时刻的分量比其他时刻更重,要么是因为它令人难忘,要么是因为它很重要。人们花在难忘时刻上的时间应该包含在时长中,为它增加分量。此刻的重要性也会因为它能改变接下来时刻的体验而得到增强。例如,花一小时练习小提琴可能会提升你多年后的乐器演奏水平或音乐欣赏体验。同理,对于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短期恐怖事件,我们应该根据它造成长期痛苦的总时长来分量。从时长分量的角度来看,只有在觉察到某个时刻是难忘的或有意义的之后,我们才能确定其权重。“我会永远记住……”或“这是一个有意义的时刻”,这些话应该被视为承诺或预测,但它们即使发自内心,也可能是错的,而且经常是错的。很多我们信誓旦旦认为将永生难忘的事,10年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时长分量的逻辑令人信服,但我们不能将其看作完整的幸福理论,因为人们认同自己的记忆自我,在意自己的故事。忽视人们需求的幸福理论无法持久。另一方面,忽视人们的实际生活体验,只关注他们对生活的看法,这种理论也无法成立。必须同时考虑记忆自我和体验自我,因为它们的利益并不总是一致的。哲学家会花费很长时间探索这些问题。

经济人与普通人

在日常会话中,我们说一个人是理性的,是指我们可以与其讲道理,其信念基本符合现实,其偏好与其利益和价值观一致。“理性”这个词传达的形象是深思熟虑、精打细算、不那么古道热肠,但在公共语言中,理性的人当然是通情达理的人。对经济学家和决策理论家来说,这个形容词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检验理性的唯一标准不是看某人的信念与偏好是否合理,而是看它们是否具有内在一致性。理性的人可以相信鬼魂,只要他所有的信念都与鬼魂存在保持一致。理性的人可以宁愿被讨厌也不愿被爱,只要他的偏好是一致的。理性是逻辑自洽—无论这种自洽是否合理。根据这个定义,经济人是理性的,但压倒性的证据表明,普通人不可能是理性的。经济人不容易受各种偏差的影响,比如促发效应、所见即一切、窄框架、内部视角或偏好逆转等,而普通人无法始终如一地避免这些影响。

两个系统

本书将思维运作描述为两个虚构角色之间不可靠的互动过程,它们是自动化的系统1和费力的系统2。这两个系统并不真正存在于我们的大脑或身体其他部位。“系统1做某事”是“某事自动发生”的简写。“系统2被调动起来做某事”是“提高警觉,瞳孔放大,注意力集中,进行某种活动”的简写。

系统1在处理信息时表现出认知轻松,但它不可靠时并不会发出警告信号。人们很快想到直觉性答案,而且对它充满信心,无论这些答案来自技能还是启发式。系统2无法找到一种简单的方法区分技能答案和启发式答案。它唯一能做的是放慢速度,自己想出答案,但它不愿意这么做,因为它很懒惰。

如何应对偏差?如何改善自己的判断和决策,以及我们所服务和为我们服务的机构的判断和决策?简单的答案是,如果不投入大量努力,这个目标几乎无法实现。

原则上,防范源自系统1的错误很简单:识别自己处于认知雷区的迹象,放慢速度,请求系统2的增援。遗憾的是,在最需要开启理性程序的时候,人们却最不可能这么做。我们都希望在即将犯下重大错误时,有一个响亮的警钟提醒自己,但它并不存在,而认知错觉比感知错觉更难识别。相比响亮而清晰的错误直觉,理性的声音可能要微弱得多。在承受重大决策的压力时,质疑自己的直觉令人不快。麻烦缠身时,人们最不想做的就是提出更多质疑。结果是,你更容易发现别人在一步步走向雷区,自己身临其境时却很难察觉。旁观者的认知没那么繁忙,对信息的开放程度也比行动者高。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将本书的读者群设为评论者和闲谈者,而不是决策者。

谈谈感受

每天早上7:00-7:30,  从7月14日到今天8月24日,,用了40多天的时间读完了本书。首先要庆贺一下,竟然真的读完了。

在读这本书之前,就听到看到很多人推荐,特别是系统1和系统2的理论,曾经试读过一次,很快就放弃了,真的读不下去。这次和书友共读后,我也开始向很多人朋友推荐,但朋友听我一说都很有兴趣,翻开书一读,就放弃了,说太烧脑了,说“我的系统2很懒”。

这次能读完本书靠着书友的陪伴,不然我一个人几乎可以确定读不完,非常感谢共读的书友。 因为从书的内容到语言结构阅读体验都不好。但就像很多名著一样,有一种缘份,有一种魔力,想要去探险一样,走进它。

一是读完这本书本身的成就感,二是了解了很多的思维偏差,虽然只是皮毛,或者只是知道,但只是这些皮毛,就可以吹一阵子牛了,哈哈,三虽只是了解了一点皮毛,但对认识自己认识这个世界还是多了一些新视角和理解。

总之一句话,这本书不好读,但仍然推荐读。(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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