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一些难以启齿的故事。然而,对我来说,却少有什么讲不得的。(前大半部分阅读有些生涩,但还请耐心看到底。)
今夜,还是这个走廊,还是这个月。只不过,今夜的月较昨日稍高了些。大概是嫌人对她不够尊重吧,略微仰头已不足,还得抬头八十度才能看见,她那完美的圆和柔和的白光。
我说,是人,都多情。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把那些说不尽的,都一股脑称作感情。就好像黑的白的棕色的,有四条腿,跑的又快的,反正就都叫马了。这让我想到了帕拉图的“真实概念”一说——所有能听闻看到的物体,也许都有不同,但它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东西,也就是最本质的概念(比如黑马白马都是马)。
就倚在栏杆上,我想了想。昨夜些许的伤情,或许还没完全疏导,以至拖延到了现在。又或者是我太矫揉造作,一个大老爷们却像个姑娘似的多愁善感。
也许,大概……就是这么个姑娘的内里性子,不与人说,却也已表露在面上了。
我说我是多情,那自然是的,且不止是多种感情,而是像常被人腹诽那样的风流子,总生活在四月——这个发情的季节。
说到多情和风流,给女性的第一印象大概是渣男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得上,只是老觉得,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谈得上可怜,而且也不像自己或别人想的那样,常和不同的女生暧昧不清。
说到这,我想起了不远处的那几棵紫玉兰。三月份的时候,它们开花了。三月底的时候,它们毫无留恋的凋谢了,就像种下那些树的人一样——除去一开始的载种,浇水施肥,他们就再也没来过。
我的感情大概也像紫玉兰开花那样吧。扎根汲取的养料,明明可以让自己长大一些,长结实一些。可在看着那些花苞的时候,却忘了天地间还有自身的存在,只一味地将所有供给,以此来让它们撑开自己的花房,予游人观赏。
我想,观赏性的植物,也许理当如此吧。瞧见短暂的美,也见证更急切的凋谢。然后又勤勤恳恳地,扎根,汲取,奉献……想着等待来年春天,让那些娇柔脆弱的花儿们能够再开一次。
瞧呐,多么愚蠢的树,就像与它一般的人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风大了,皮糙,没事儿,咱挡得住;雨急了,根深,没事儿,咱还能受着……等到太阳出来了,却急了。将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养分,拼命地换成一片又一片绿色的树叶——咱的花儿,可得有绿叶来衬托呐。
以上皆是些凌乱零碎的思绪,接下来算是真正的我,以及我的故事。
说我多情,没错。在我最“繁忙”的时候,我的QQ里同时挂着3个以上女生的聊天框,用自以为幽默,得体的语言,刷着女生们的好感——就像个勤恳耕耘的老农。所以以前,我也曾在不少人面前自嘲过:我就一农民,辛辛苦苦种了大白菜,然后送给外面的猪拱。
然后她们自然是都笑了,也都有些感动——大概是觉得我心思纯粹,没想什么男欢女爱乱七八糟的。
不过事实上,我还真没想这些。就像某些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我一直抱着一个念头,“我们只是朋友。“
不得不说,以我清高的性子,“朋友”这个词着实是说重了。毕竟在我看来,哪怕是现在——一直以来,我是没有所谓朋友的。所以对那些个女生,大概也抱着一种很恶劣的思维“我只蹭蹭不进去。”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本质上也差不多了……这么一想,来几个人骂我渣男好像也没问题?
回顾我的“感情史”,谈过的恋爱次数为0,撩过暧昧或煽情的女孩却不计其数。几乎可以戏称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不过之所以能过得了万花丛,还得感谢我那容易冷却的性子,和那些姑娘们的无情——只要感到腻味了,或者审美疲劳了,还是有正经对象了怎么的,我都毫不犹豫的放手了。都说人心难料,身为心理学玩家的我虽不这么觉得,却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人情那个冷暖。大概是前几天打得火热,隔天便冷成了冰块。所谓感情就好像紫玉兰的花期,用几个月才能积攒一次仅一周半个月的盛放,又在一周半个月后凋零。
思绪愈渐混乱。讲到现在,1500字,感情越来越淡了,头脑却越来越不清醒了……
我的多情自是多情,放手时却无论都得称上一句无情。那管什么花里胡哨,私定终身。一个冷清性子,隔天就给他淡咯。说到私定终身可能还真有一次,而且那会儿才初二,说了个“十年后你没人要,我也没人要,咱们就搭个伙。”的约定。虽然原话没这么奇葩,但意思也相差无几了。只不过那个女孩的耐性要比我想象的差了一些——仅过了一年多,我上高一的时候,她就在愚人节向我告白了。我也不出所料地毫不犹豫地以一句“我们还小”,狗血地拒绝了。(因她,我写下《与你相伴,温柔的夜》和《那个愚人节》)理性,大概也是冷血。能够看淡,自然也是更加纯粹的理性。拥有纯粹理性的我,也自然而然是个无情人了。
只是多情人最是无情,无情却最是深情。
扪心自问,这一路走来,但凡有与我相伴一程的人,我皆真心以待——那可是真的真心,都掏心掏肺咯!尤其是在我高中一二年那段日子里,每逢一个能说得上话,刷够了好感的异性,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她看看,让她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虽然从未有过什么企图,却也难免误会。误会了也还作解释,深怕被哪位姑娘觉得我图谋不轨了。只是这解释解释的多了,人家看开了,我却到底还是钻了牛角尖。试问一个人的心能分成几块?何况是我这样的冰疙瘩?
说到底,每当我对一个人生了情,自然也就从多情变得专一了。就好像一棵树长了千百年,一次花期绽放无数,却依然把更多的养料,给予那朵中意的花,让她在花丛中最为耀眼————可能我就是这么个人,像之前我戏称的那样,一个种白菜的老农,自己不收,反而白白送给猪拱。所以到底是一个情在,至深至性,至性深情——把所有想说的话,不管是藏着掖着的,还是不体面不当说的,都一股脑地,和自己那一颗一次又一次碎成冰渣的心一起,交到那人的手上。
然后又静静地看着,她捧着那堆冰渣,松开了手,说了句“哦。”平淡的,就像办了一件熟人托付的事。直到下冰雹般的落地了,过了许久,我才恍然发现——地上只剩下一滩红色的水。
然后我又默不作声地把水都收集起来。装进磨具里,放到冰箱里冻上。等到不久后,自然又是一颗心形的冰块出炉了。
只是这冰箱里,愈发地寒冷彻骨,这凝成的冰块也愈发的坚固了。
到最后,也就是后来,现在。我再次将我的心取出,看它在我的手中轻易融化。于是我这才发现:哦,原来我的心一直是没有形状的水啊,它不是冰呐。
原来,我还是像最初那样善良
(写完后一小时)搞了半天还是没想谈一场正八经的恋爱,总觉得太早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