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学风波

       荷花小学的校长因作风上出现了淫乱,加上自身对教育认知的不足,直接导致了校园的关闭。在那时的二当家,其实有了成年人的成熟与睿智。他三下五除二的向小伙伴们解释到,“还不是因为没给组织上交够粮食,并且现在国家大趋势就是整合教育资源。不过呢!最大的原因,应该是这块地卖了很多钱!”。二当家深吸了一口烟,那45度仰视的侧面,像极了彼得潘。

       大广播中不停地循环播放着邓爷爷改革开放的春风政策,夹杂着一段一段关闭校园的通知。夏日的校园里,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朝阳气息。空闲之余,二当家领着他那一帮小啰啰们在操场后大舞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是不是往远处吐上两口口水,要不就对过往小男孩的手上弄些吃的。当然,少年的天性在二当家那个年龄段也是挥之不去的。

        虽生活在大都市,但穷苦人家来这打工,少不了蜗居在城中村。对于二当家,更可悲的是,他不是在城中村,他是住在大都市的农村。掏鸟蛋,摸鱼钓虾,用自制的橡皮弹弓弹射吓唬过往的小女孩……这些在老家尚未实现的梦想,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逐步开始玩得顺溜起来。

        一次偶然地机遇,二当家结识了工人阶级出生的周虫子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钱大石。说说这个钱大石吧!老爸也不知道是走了社会主义的改革春风还是鼓捣了资本市场的风云,反正二当家第一次见到大石他爸,那种口吐白星的神态和骄傲的怡然自得,就认准了他是个吊吊的,不同反响的一个人。后来转校成功后二当家身上发生的一件事也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没有错的。大石他爸,对大石唯一的要求就是数学成绩能够及格,其它就都瞎扯淡吧,爱谁谁去!所以呢,在得知二当家那闻名于整个新华区数学竞赛的傲人成绩后,也摆脱不了为人父母的天性,老是在二当家耳边得啵得啵地说着要多带带大石,多辅助辅助大石。这不,二当家就在这个时刻认识了大石,并第一次在他们家斜对面楼里的游戏厅,与大石共同完成了九七格头的通关之作……二当家低头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着,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和好玩的游戏,简直太棒了!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哥哥分享下……

       再说一下认识周虫子,并非偶然,因为对于虫子那种老奸巨猾,小肚鸡肠的人来说,只要有一点点的便宜可以霸占,那么这个时候就绝对少不了他。话说虫子他爸貌似是个国家的干部,就是那种看起来稳重,道貌岸然的样子。与周虫子的第一次打交道就是我和大石在游戏厅内水生火热地干翻天的狂轰战机的时候。这货居然买了包亲亲虾条,一路跟着我和大石,我们玩啥机子,他都跟着。最神奇的是,我和大石都不认识他。就在我和大石为了中个小鬼而赢得100游戏币时,TMD死活就出来了一半,于是乎,赶紧去找老板娘了。没事别瞎闹,吐出来多少就是多少。二当家个头小,要不然恨不得一口吐沫吐出去,弄脏这娘们的妆,瞧她那浓抹的乡村气息,我呸!

       算了!大石心宽体胖,二当家一回头,这小子又要玩起来了。而且,居然……。他跟虫子这小子并排坐在九七快打的屏幕前,感觉两人默契的有点兄弟的感觉。就这样,那个下午,我们三个就认识了,一口气把币都玩完后才打道回府。

        后来,一次在西少桥玩耍的间隙,虫子说出了那天剩余的50多个币都被他从游戏机口中倒出来了。眉宇间,你能看出这个少年得意但又不失恐惧的神色。二当家轻叹一口气,浮华的城市背后隐藏着如此肮脏的小孩,真是世态炎凉呀!故作姿态的二当家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此时想显摆下自己看过回忆些港匪片的情节,所以这两句也是无关紧要。但是,他的簇拥者惊诧了呀!二当家在他们心中是如此的酷炫,如此的大哥气质,如此的让人不可琢磨。算了,反正有游戏,跟着二当家一起玩就好了……

        转校的通知还没有张贴出来,听说是校长跟几位校委领导都没谈拢。话说白了,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将学生转到哪所学校能够给自己大捞一笔。

        二当家回家后翻找着自己的数学课本,准备将今天的作业草草了事掉,但始终没找到。最终想起来是忘在了教室窗户上,阳光过于刺眼,用来遮光了,不过,幸好他们家离学校很近很近。与此同时,一件改变他们兄弟俩命运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怒奔到教室,拿了课本就要转头走掉!在经过了校长室时,里面传来了漫骂敲打的声响,机灵的二当家静靠在墙面上,仔细聆听着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不断的传来哮喘声,夹杂着尖叫声,时不时还有几句听不懂的语言,更可怕的是,突然间还有桌椅的滑动摩擦声响。二当家没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纵身一跃,完成了改变他兄弟俩命运的一眼!

        转校的通知还是没有下来!眼看着炎炎夏日就快过去了,这个学期已经到了末端了!搞不好,下学期还要呆在着荷花校园。二当家静静地坐在桌子面前发呆着,琢磨着这个暑假如何和小弟们在桥墩玩耍,如何在水库进行石头仗,如何在小沟沟里钓鱼钓虾的。你们俩来一下!突然间,校长递过来了一张转校通知单!那时的二当家和哥哥是不懂事的。

       径直回到家,将通知单给了父亲。父亲哦了一声后,就照例鼓捣着他的货,明天一早还要出摊卖货呢!然而,二当家的门口陆陆续续地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家长们。大家都听说了,你们两个孩子都收到了转校通知书,而且还是凯滨高级小学。你们家送给校长领导们什么礼物了,你们家给了多少钱呀,你们家两个孩子学习成绩怎么就那么的好呢,你们家能不能给我们也通通后路……反正就这样,两兄弟一下子就出了名。父亲一人默默地照例干着他的活,偶尔笑一笑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但是,谁又能知道,这高级小学,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其走读费又将高出很多,下一学期前又要多赚些钱……

        凯滨高级小学,一个区最牛的学校。对于二当家和他的哥哥来说,他们即将面临着怎样的一个学习环境,遇到些什么的一些人,发生些什么样的一些事,这些都是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学余下的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段岁月。

        欲知二当家这小学生涯的最后一段时光,且听我们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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