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瓦西里有所希冀。
他和妹妹夏莎坐在餐桌旁,吃着墨西哥风味快餐,夏莎说,“瓦西里,如果你去嫖娼的话我不会介意的。我最近在酒吧里赚了不少钱。我觉得你应该去。”
“我知道,但是钱,它将消失。”
“我会给你钱的。”
“不,钱,它将消失,我将死去。死亡。”
“不,听着,你需要性爱。这都多少个月了。你的自尊正在凋零。”
“就像这个政府一样。”
“不,瓦西里,和政府没关系。他妈的不要再想什么政府了。政府根本不在意你,停止操心这个国家然后开始操心你自己的阴茎好吗。今天,你的阴茎比国家重要。”
“我现在正忙着思考这个国家的未来呢。”
“不要这样,阴茎,想想阴茎。”
“阴茎。”
“该死,看着你的眼睛,我看到你还是在想着政治那些东西。”
“好吧,我去想想,阴茎。”
“听着,带上你的支票,去脱衣舞酒吧,找个愿意以200块的价格出台的姑娘。”
“但是钱。”
“让钱去死吧,你的阴茎需要这个。”
“我的阴茎,孤独。一阵冷风平息了我的裆部。我的阴茎就像扬斯敦市的那些钢铁厂,曾经充满着劳作和活力,现在已被遗弃,无人使用,生锈,瓦解,只剩下裂开的屋顶和破烂的窗户。
“你太他妈矫情了。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比姑娘还要多愁善感,姑娘不喜欢这样。她们喜欢自己是戏剧之王好吗,可你呢,却一直在那里整得很诗人、很古怪。”
“我的灵魂是一颗未被采摘的草莓。”
*
瓦西里去了脱衣舞酒吧。
那里很美妙。
那里有穿着比基尼的女人和啤酒。
瓦西里点了几瓶墨西哥啤酒。他不喝美国啤酒,因为它们让他胀气。他确信美国啤酒会让所有人胀气,但瓦西里总是非常焦虑于让自己把屁憋住而不是直接放出来,这搞得他肚子很胀,以及自我厌恶。
一个叫亚尼莎的波多黎各姑娘走了过来。
亚尼莎身材不高,很瘦,乳房上有蚊子的咬痕,她是个长得不错的妹子。
瓦西里过去曾让亚尼莎跳过,所以亚尼莎知道他可能会点上一曲。
亚尼莎说,“你想来一首吗?”
“是的。”
亚尼莎为瓦西里跳了一曲。
当亚尼莎后仰,让她的头贴近瓦西里的嘴巴时,瓦西里说,“你出台吗?”
“可以。”
“多少钱?”
“300。”
瓦西里知道她们总是说300,他还知道她们能更便宜。
瓦西里说,“200块,不做,怎么样?”
“行。”
亚尼莎说,“当我们关门时在外面等我。”
瓦西里只好在那里再坐上1个小时,等待,等待,等待,一些爱意降临。
他坐在那里,点了更多的啤酒。
玩触屏手机游戏。
他想象亚尼莎娇小的波多黎各身体裸露着,在他身旁蜷缩着,她柔软的褐色皮肤,她美丽的印第安人式的黑色长发,她瘦小的手臂和他的缠绕在一起。
这让瓦西里非常开心。
瓦西里很久没有做过爱了。他需要这个。他需要一些爱意,否则他可能会死掉。
没有人会因为感受不到爱意而死去,但是没有它的话生活会显得非常艰难。没有爱意生活能够继续,但没有爱意生活会非常沉重。当一个人获得了一些爱意时,贫困、疾病、按时上班、足够在意工作能很好的完成工作以使不丢掉工作这些事情都显得要容易处理得多。
但瓦西里没有感受到任何爱意。
所以他来到了这里,购买一位女士的时间。
他选择了亚尼莎而不是其他姑娘,不是因为亚尼莎是最好看的,那里有更好看的,而是她的性格最好。或者说正是他喜欢的性格。
瓦西里幻想着,幻想着眼前这个夜晚、裸体、柔软,最终射在那个波多黎各屁股上。
酒吧终于关门了。
瓦西里走了出来,在他的车里等着。
他手握阴茎坐在那里,精虫已经上脑。
亚尼莎走了出来,走向她男朋友的车。他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显然她男朋友说了些类似于“上车,我们回家”的话。
因为在说了一分钟之后,她上了车然后离开了。
瓦西里在停车场里坐着,亚尼莎走了。
爱意消失了。
他坐在那里。
他想猛砸他车的方向盘。但他意识到了他正在这样想,因此这个念头失去了力量。
所以他开出停车场,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一罐很贵的薄荷巧克力冰淇淋,然后回家。
当他到家时,夏莎正坐在餐桌上写东西,夏莎说,“你的妞呢?”
“没有妞。”
“噢瓦西里。”
瓦西里打开薄荷巧克力屑冰淇淋来吃。他决定明天去租五部长长的电影,回家,叫一个够他吃一整天的大装披萨外卖,看那些电影,不出门,也不去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