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妖艳的彼岸花正在盛放,诡异的苦行僧在戈壁滩上行走着。而千里之外的山海关城墙内又是另一番景色,“怡涵你也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找个人……”,在一旁搀扶着的可人儿却急忙开口道“爷爷,我不想嫁人,我就陪着爷爷也是挺好的”。说着便走进了大堂,“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你看那个副帅怎……”。
而此时战场上的厮杀与呐喊声却也传不进山海关内。
黄褐色的土地上坐落着绵延万里的磅礴大气的长城,红底印金龙的旗帜正在迎风而动,灰白色的大帐内时而有议论声传出,而这声音与黄沙与风共舞的天气相比却又显得有些单薄了。
不远百里的烽火台上狼烟正在升起,“又是八百里加急,该不会又一关被攻破了吧”,“不会吧,这要是再破,加上之前的……”,两个小兵正在议论着。“议论什么,都议论什么,这是你们该议论的吗!还不快给我点狼烟去。”,正要议论的小兵顿时唯唯诺诺道,“呃,是是,大人。”
一快马扬鞭的通讯兵却急停,转而下马冲入显得鹤立鸡群的大帐内,“报:边防已经七天没有传来左翼的战报了”。立在边上的一些幕僚渐渐露出焦虑的表情,“这、这简直和上次一模一样,该不会这次也……”,幕僚们顿时诈开了锅,“可是,那可是仅次于山海关陵副帅的孙副将啊……”。
一位面露疑虑的幕僚顿足向前开口道:“副帅这恐怕其中另隐情,不外乎三种情况:一、全军覆灭,二、正在与魔种交战,被敌方斩断通讯命脉,三、安然无恙,孙副将军的性子我们都略有耳闻,桀骜不驯,如若他认为无战事无需汇报也是有可能的,要不是在山海关城内与陵副帅比武失败,恐怕还不听蒙大元帅的调遣来我们楼兰关驻守边防。更何况若再撤退,就是第三道关了还望将军竭虑。”,目中寒芒一闪。
而立中间的蒙挚若有所思般的点点头道:“嗯,不无道理,那这样吧,命郑副将率一路骑兵,沿长城一路向左路边营进发,就说例行检查烽火台吧,众位意下如何。”,几位幕僚立即阿谀奉承道:“甚好,甚好。”
“一骑绝尘息尘暴,狼烟四起灭烽火。”立在营帐门口的幕僚突然呢喃。
仿佛太阳都被蒙上一层血色,“好好享受吧,我的子民们,要让他们都成为我们的血食。”,那立在地狱般惨状的战场上的妖艳女人开口道。立在一旁与此间场景格格不入的健壮男人皱着眉开口道:“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俩之间的约定。”,随即,“放心,等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奴家好空虚的,你也是真帅呀。”女人挑逗般的口吻附着他耳旁呵着气。“欸?噢原来是又有人来送血食。”,被调戏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脚下一个踉跄。
而此时正在接受封赏的镇国公侯府内,“接旨吧,侯爷。”,宣旨的宦官谄媚着,身后的统领皱着眉。就在蒙涛正要领着众人接旨时一小兵冲击弄堂大喊道:“报、报大帅楼兰关被攻破啦!!!”,“什、什么……”,“爷爷、爷爷……”还未说完就已晕倒在众人怀中,堂内顿时一片混乱。
转眼间已至黄昏,一郡主趴在床边,而床上的老人正在悠悠转醒,而少女也从梦中惊坐起。“爷爷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大夫大夫你快过来。”,躺在床上的侯爷突然想起下午的军报,疾口道:“陵南呢?”怡涵郡主按耐住他那正要起身的从动,“陵南他已经去部署山海关的边防,爷爷你就安心修养一阵子吧。”“牧铧副帅”
老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当初就不应该带你去京城玩,不该任由着你去查什么案子,也就不会进入到皇上的视眼中,更不会封赏黄马褂、郡主,唉~”,“没事的爷爷,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对吧”,就打开话匣子。
“报,城外有人要进城。”,“嗯?什么身份。”“看着很像僧人”“让他进来吧,欸慢着,之后你再去和陵副帅说一下。”立在城墙上的陵南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随即吩咐着“让那僧人去侯府安置吧,顺便拜托他诵经,前来传圣旨的人应该还没走吧?路途遥真是辛苦他们了,”一旁不知所措的小应声“呃、呃,是是”。
“也是忍心呀小哥哥,接下来会很有趣呢~~”
天色渐暗,一人龙行虎步迈入侯府弄堂,不一会便向大堂内的老人俯首道:“见过大帅。”,“爷爷,他……有心呐,遇到佛僧便……”,只见怡涵郡主搀扶着老人边聊边走进大堂,随后人们陆陆续续到齐。而聂锋和那传圣旨的公公更是一进来便问候道:“见过元帅,宫里的大夫还好用吗?你老身子骨还是那么稳健。”,“聂统领、高公公客气了,还请入座吧”,座上的人都各怀鬼胎,目光闪烁。
晚饭结束后,人们不约而同的逛着后花园,相谈甚少,走过月亮洒下的余韵,各自默默的回到自己的睡房中午了。
依旧不变的太阳挂在天上,“大师,请问一下这个佛经怎么诵读呀?”,郡主显得格外安分,静坐在一旁的僧顿了一会说“经文熟练,速度宜稳,气要顺畅,口中甘露,心生恭敬,心生法喜,不起妄念,自然背诵,心开悟解,如此便可。”,反观郡主难得安静一会。
就隔着个院落的房间内,皇宫里来的正在为蒙涛施着针灸,一旁则是一群吃瓜群众。但陵南却命另一自家的大夫在一旁看着,而聂锋倒是半开玩笑道:“陵副帅难道信不过这太医的技术吗?就算如此,难道也信不过我这聂某人~”,两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在聊着,“没什么,只是让两个大夫互相学习学习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渐渐变得凝重,两位大夫脸上都渗出密密的细汗。
一番闻症过后,双方都陆陆续续的离开前堂,而郡主一从东厢房出来便不急不缓的直往前堂走去。只见几位侍女正细心服侍着老元帅,老人家的渐渐地变得平缓。前脚刚踏进的郡主画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侍女被她遣走。
而就在那扇门关上的一瞬间,郡主那在老元帅病倒后平日里的稳重外表渐渐褪下。如此,郡主就在老元帅熟睡的呼吸声中自言自语着。“爷爷,你知道吗,我今天向僧人学习诵经了呢,还有啊,接待了……”。
与此同时,在东边的厢房内,两个相隔不远的房间里。陵南与聂锋问着各自身后跟随着的大夫。一样的问题,一样的答案:“如何”,“大人放心,无妨”。
星星开始抢戏,夜色如漆似墨,虫鸣骤然消失。
郡主吩咐下人注意后便离开前堂了。静谧的后花园稍微使她的精神放松,不期而遇一般。僧人正欲回客房,蒙怡涵主动打开话匣子,“佛僧也来散散心,舒缓心情?”,佛僧接话道:“贫僧只不过是按照之前的习惯,饭后随便走走罢了”。郡主见佛僧意欲离开便先行迈开腿。
树叶凌乱的堆积,怡涵随意的迈着步子走着,月辉洒下,落魄了郡主二人。而在怡涵离开后花园后步入的陵南,在迈入的那一刻微皱着眉头,问着跟在身后的侍从“今夜的后花园有什么不同吗?”,侍从随陵南一边漫步一边思索着。“想不着,不想也罢~”
陵南那随着进入后花园便一直皱着的眉头,在出后花园后一路走回东厢房后,便渐渐舒展开来了。吩咐身后的侍从“明日,把今夜去过后花园的人的名单交给我”。
画风截然不同的关外,疲惫疏防的士兵,悄无声息的猩红色箭羽。带着些许血液钉在黄褐色的砖上,落入那砖缝中。彼岸花问道:“什么时候动手?”,茫然夜色中传来清冷声音“后天,大军压前吧”。
郡主搀扶着蒙涛走出前堂,温润的阳光穿过蒙涛那抬起的手指的指缝,打在他那微眯眼睛。“陵南呢?还是关外吗?”“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关外的,食住方面还是在府内啊”“聂锋他们是明天再走吧?”“爷爷?”“爷爷虽然这几天睡得比较多,可脑子还没糊涂。按照以往分封行商的惯例,那么就是明天上午走了”。
说曹操,曹操到。“元帅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人,身体恢复能力那么强,这不都在后花园散步了”,聂锋打着哈哈,“不敢当,还是被这丫头搀扶着出来的”。双方打着马虎眼错身分开。
“还是有恙的,罢了,便不去佛僧那里了,你替我去一趟吧”
而在东厢房,刚在后花园的聂锋在房间里青筋凸起,正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缓地质问着宫里来的大夫。“统领请息怒,你要相信,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再说了,您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时,放心,出了差错我也是要掉脑袋的”。
夜色如旧,“点…狼……”,那向着山海关方向传递的狼烟骤然而止。“密箭·里红莲’”,只见那砖缝中红光一闪,一圈暗红色的结界迅速扩张着。界内猩红色的妖火静谧地跳着舞,而在那妖火之下的长城正在消融着。
而一封快马加鞭的口信正往山海关疾驰而去。
天朦朦微亮,前堂内银光闪,镇国公侯府门前,要走的人正陆续准备着马车。一战马突然的到来打扰了侯府的平静,“长…长城……断了,彼…彼岸”,候府内边却是“老爷,仙…仙逝、了”,而大堂内的众人,陵南此时正扶郡主,“郡主,自重”“侯府还需要我,我不能倒下”,她的另一只手正搭在牧铧手臂上。
一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欸”在没人的地方响起。
此时关前的彼岸花命令道:“驱逐山海关内的人,重塑山海关”,自己却瞬去不知何处。把手抽回的郡主镇定的安排道:“还请牧副帅到关前坐镇,对阵彼岸花,拜托陵副帅派人拦下聂统领等人的马车,留下一两个人,其余人所司府内事项照常进行”,说完转身欲走“还有,去把我的黄马褂拿到前堂”。
而正欲离去的陵南猛地一回头,瞬间来到郡主跟前。只见一支射向郡主的猩红色的箭,被陵南信手弹飞,倒射在假山上。不远的空中轻喃着“密箭·表莲华”。而在那一瞬间,陵南带着郡主弹射而起,漂浮在空中。低头望去府中一片惨状,四散的妖火吞噬着侯府,这时,一光着头红着眼的人从大火里拔地而起,口中振振有辞,似乎在抑制着什么。
而此时的关外,双方混战的战场内,被牧铧的大剑贯穿的彼岸花,骤然变成红色粉末消散在空中。牧铧顿时警觉道“糟了”,转身跳起。
而郡主却晕在陵南怀里,手里还紧捏着黄马褂。
故事背景取自王者荣耀故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