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上班都戴着一只耳机,听着一家服装店的直播买买买。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出门前,女儿上下看了看我说:嗯,像钊阿姨。
我先是诧异,怎么会?然后恍然,我这一身都是在钊推的直播间里买的。
钊在春末夏初时来的,她跨越了3470多公里,来找20年没见面的我。机场初见,她好像是从20年前穿越而来,站到了被20载岁月磋磨过的我面前。
对比堪称惨烈,我第一次全面审视自己这几年‘堕落’到了什么程度。7年失双亲,我以为已经抗过所有,爬回到阳光下了,却原来还在沼泽中。
钊小住的半月,我好像被捞了出来:
是她要去簪花拍照,我原本是主尽客兴,却在满眼繁花中复苏了爱美之心。
是她执意要追周华健演唱会,我被动陪同,却在开场第一首歌里霎时泪流满面;
是她临时起意订了武汉行程,我被动前往,却在登机后看着窗外莫名流泪不止;
我知悉她的用心,但我没想到自己会流泪。
眼泪是好像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丝丝缕缕,源源不断,我不是觉得悲伤,反而觉得轻松,这么些年,这么多事,终于有了出口,不用再压在心上了。
我好像开始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