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秋的月亮似乎分外圆,特别是朋友圈里面各位的摄影大赛把月亮拍的分外妖娆。我的拍照水平有限,但是受了这情绪感染,我就来说说这月亮吧。
说起月圆之夜,人们总会有美好的联想。我们传统节日中有两个大的节日跟月圆有关,分别是上元节和中秋节。春节过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是上元节,又叫元宵节,主角是花灯和烟火,人们玩的是约会和狂欢。“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正是青年男女约会的真实写照。中秋节则不同,旧历的八月十五,中秋之时,酷暑已经过去,天气转凉,多种农作物都已成熟,食材充足,正适合游子返乡,家人团聚。月亮是这个节日的绝对主角,这个时节,全家人在月下摆了酒席,切了月饼,举杯邀明月,畅饮欢笑。
中秋的月亮也有诸多传说,嫦娥奔月、玉兔捣药、吴刚砍桂树等,有趣的是在中秋时节,大人们会指着月亮告诉孩子们,看月亮上的兔子、桂花树,孩子们也会认真的把月亮上的各种形状进行联想。文化也正是在这样传承下去,一代又一代。
中秋月有太多文人歌颂过,这轮照了几千年中国文人的月亮也留下数不清的诗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东坡居士的这曲水调歌头,冠绝古今,中秋佳节赏月之时,吟诵这阙词是再适合不过的了。作者在词前小序中写到“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这是何等的洒脱痛快。我却从这小序中读出来一种寂寞,适逢佳节,与友人同僚欢饮达旦,大醉,然而狂欢过后,还是会更加思念自己亲人。兼怀子由,四个字写尽对弟弟的思念之情。这阙词借着中秋这轮明月,从古代流传到今天,连同小序一起读了,更加能体会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真正动人之处。
对于农耕社会而言,节日往往跟农时而走。黄河流域的农民有谚语:“八月十五云遮日,正月十六雪打灯”,这是好年景。其实谚语说的是希望这两个节日都有降水。八月十五收秋之后,如果有充足的雨水,小麦油菜等作物能顺利播种,有个好的底墒,来年有望有个好收成。正月十六过后,天气会逐渐转暖,越冬的农作物该返青了,这时候如果有一场大雪,那是多么让人兴奋一件事情。
仿佛劳动人民并不是十分在乎能否赏到月亮,他们关心的更多是庄稼的收成。然而这与我们民族对月亮的崇拜和歌颂并不矛盾,在这轮明月下,我们不仅需要辛勤的劳作,一样需要诗歌和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