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天道一样无常。今年出奇反常,今日却也如此。晨五六点钟,睡意正浓,风扇不转了,原来停电了。立了秋,以为凉爽,天却出常得热,白天与黑夜一样。古就有说法,热是兵戈之象,天下大势政治家不可小觑。热乃纯天然气候,刀兵四起之兆或许初始于求神问卜。睡不下去,看手机,终觉朦朦胧胧处浅睡态。七点半,风扇拧开开始运转,电不知何时来。天已大亮,起床总在八点或九点后,不吃早点有手机为伴。周二此日特殊,九点半上班,提前二十分钟。工作卫生要全面打扫检查,有奖有罚,罚少奖多,奖有十元可待。上周因不忙无桌,突然计划强制轮休五天,休息一天我恰排周二,十元奖资或许无望,一月卫生费四十难道仅三十赫然于工资表?对了,头天下班后还去了医院做核酸检查,风雨已经过去,是小题大作还是怕有反复或死灰复燃?有自助餐及工作餐可忙,我与另位女服务料理。就餐者仅十余位,工作餐人员不吃桌餐忽谋吃自助,两拨忙至午后十四时半。计划没有变化大,扎台子没有唱戏精彩。我们只知听戏喝彩,谁能知扎台子辛苦?吃餐赴宴者也许永远体味不到服务人员的劳碌与麻烦。此处机关招待所与私人饭庄也许大有不同。服务心知肚明,必要与不必要麻烦总是不断,傻子也可忙出个所以然。麻烦最大者有三,一是结婚典礼司仪扎台子,大厅桌椅分列两厢再复归位;二是自助餐就好像唱戏前的扎台子,餐毕再撤麻天下之大烦;三是老板吃饭,盆匙碗筷要烫,经理领班值班人员及灶房餐师及餐师长一条龙服务。不要怕麻烦,心里烦也不要显露。谁让你赚那个钱?谁让你是人下人?谁让他们是上帝?谁让那是需仰视?早餐与午餐中间点十点多吃饭,今日还好炖黄豆芽挺香。反应最烈者就是厌了土豆,工作餐吃了一夏,因为购不知多少袋堆了一地。午餐与晚餐中间点的十七点多吃第二顿饭。闻声从二楼下来吃饭,问面食间一姐,她正端着缸子过去,吃的什么菜?她说乱七八糟。我心暗想乱七八糟是道什么菜,也许是乱炖,据说乱炖源于东北,许概必与东北林密匪多有关。掌勺大师傅也是破产失业工人,和我一样同属纺织行业。我们俩相处融洽,打菜给我打得挺多,平常酒席有剩下的零酒我都偷偷给他,也许与此有关吧。他的声音很大,与老板的小舅子是同学,打饭时谁要是说乱炖,就会敲着大勺跟你急,你或者不吱声或者说全家福大团圆,他才欢喜,否则打菜给你打得很少,给你穿小鞋。平常在家我们日常三顿饭,在这里我就这两顿,一个人混迹于这座儒城小城,说到家就是为了钱与吃。漂泊于外的苦是不是志在四方惹得?省吃是省吃,我没有地也没有粮食,回老家吃的是家中父母妻儿的粮食。今年春,父亲生前留下的两千多斤小麦让母亲买掉了,因遭老鼠平时也很少吃,家中一粒粮食也没有了。南屋及堂屋侧房有多口大缸,父亲往年岁月总是把它们装得满满的,还要放上驱虫药,是不是樟脑球?我不常回家,我总还以为有好多粮食,早就空空如也。那两千多斤粮食是我和表弟那年夏天从三轮车上一袋一袋架至屋内的,我记得父亲说过这样—句话,我是真不行了,意思是我是真不能干了。当时我似乎确曾想过,父亲才六十出头,难道真得老了?还是因为我与弟弟小时候父亲结扎造成的?疫情放假期间,弟弟买了—袋面粉,我对母亲说,娘,买面粉干啥?打面吃呀!母亲说粮食都卖啦。那次回家,我在超市买了十斤玉米面,母亲说家里有面,不要买了,今年的麦子下来留着!母亲总是不让我乱花钱。晚上下班已经八点,回至住处,我租的这间小屋,正想烧水洗衣服,拧水龙头却没水,原来水又停了。夜已深,水终于来了,放下手机,洗洗睡吧。
晨间日记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