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S认识时和许多青春校园的男女主角的相逢是一样的。可我并不是他的女主角,他也没有陪我到永远。
每到春冬换季的时候,我就会得“羊胡子”。
同学说,和我接近的人都会被传染。
没有解释的余地,同桌把桌子搬走了,老师问怎么了。同学说怕我传染,都离我远一点,还让老师不要管我。
我在操场旁的小路边哭,有人递了张纸巾给我:“你怎么哭了啊?”抬眼看,泪水里站着一个人——S。
在所有人都抛弃我,对我避如蛇蝎时,他是不可否认的唯一温暖。
我追随着他,一点一点,一天一天。
他改了名字,他的原名只有我记得。可是他连自己的原名都不记得了,我记得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有一年我和他是同班同学,也是同一个补课班的同学。班级里,他坐在最前面,不是因为矮是因为他皮。补课班里,他和我坐得很近。
我和他渐渐熟络。他好几次问我,为什么在班级里时总感觉你在看我。我被他发现了,当下心一紧,赶紧找借口:因为你总是转头啊。——是因为我一直在看你啊。
某天我们作业都写完了,我便向他灌输“男孩子和女孩子是可以拥抱的”,和他一起无聊来听的还有一个男孩子。
第二天那个男孩子跑过来抱我。我看向S,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旁边的人说着话,根本没有看向我,或许就没有注意过我。
是巧合的命运,它和我打了个赌,我接受了,信誓旦旦,却算错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最后填志愿,我犹豫不决。他要留在家乡,可是我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补课班的最后一晚,我的家长破天荒地没有来接我,他也是最后走的。我像是豁出去了,问他可不可以送我,而他没有拒绝。
白体恤,牛仔裤,黑色帽子,他的背影,月亮,懒懒的晚风。刻在了记忆里。
他用电动车载着我,我坐在后座。
我和自己较劲,我想要表白,却怕他拒绝,到最后敬而远之。
和许多次看着他的背影一样,我没有出声,没有被他发现。
我决定以后要变得更好再回来找他,告诉他我是多么地喜欢他。
但是我高估了他。意料之中的意外。
他早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在这个生长的年纪和别人开花结果,再见面时,他们刚分手。
我一心一意地想让他回归正轨,却失算了。我所说的正轨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和我走得很近,暧昧不清的范围,让我一度以为他也喜欢我,可是他又交了女朋友。
因为是最重要的一学期转学来的学生,我遭受了流言蜚语,被孤立。而他听着别人的话,问我那些流言是否是真的。他不相信我。
争吵、决裂……我们最后还是分开了。
我没有赌赢,我输了,输在他不清楚的心上。
如果这是一部青春校园的小说,那么我不是他的女主角,我没有将他拉住。
我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个递给我纸巾的S,是那个清风霁月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