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就算褪尽所有风华,我依然在此岸守护你!】
在朦胧的月色下,我开始默读父亲,脑海中父亲微笑的望着我,而背景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一颗大树,在狂风暴雨中,守护着一颗脆弱正在发芽的小树......
荏苒岁月覆盖了所有的过往,犹如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这一抹哀伤折断了大树的臂膀,因为他无法阻挡小树的成长,当小树长成大树之后,保护小树的臂膀从而被顶撞,折断,甚至遍体鳞伤!
几经流年,梦回曲水边,我望着父亲,已非当年的烟花绽放出月圆,是的,他老了,他老成了一堆旧报纸,纸张有些破旧,有些模糊,可每一笔的勾勒,每一抹的痕迹,似乎都记载着什么,发梢爬满了白丝,岁月把皱纹刻满脸颊。
记忆最深的要数和父亲过家家了,那时候的父亲风华正茂,风流倜傥,一头乌黑密发,当时父亲的发型现在却流行起来了,要说过家家必须带上我哥,反正每次被打,都是这货出的馊主意,当时的我却还乐此不彼的答应!这事要从期末考试说起:让我最痛恨的就是每次考完试,拿着成绩单都要让父亲签字,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哆嗦”这两个字的意思,并且可以再我身上表现的栩栩如生!好吧!我又挨打了,数学每次都考不及格,为什么?因为数学应用题太多了,俩字,不会!以至于上初中的时候我都有阴影,只要数学考试,有应用题,我题都不审,直接过,要不起!这打也打完了,按理说父亲该消停会儿了,哼!我想多了,这个暑假只能用熬来形容吧!吃完早饭,我和我这个坑货队友(就是我哥)被父亲训斥一顿,开始学习!在父亲监督下,这下偷个懒比登天还难,我哥不以为然,“我要上厕所”,“我肚子疼”就这两个理由,他能用五六遍,第七遍的时候,父亲说:“憋着,你弟怎么不肚子疼啊!”我刚想说呢?就被父亲训斥我哥的话顶回来了。
下午,父亲监督我们两个实在太无趣了,去出去看人家打牌的了,临走前,嘱咐:“好好学习,桌子上的热水给你们倒好了,别偷懒啊!”父亲这一走我心里舒坦多了,哥哥走出门趴在邻居家的墙角看,我说:“你看什么呢?”,“我看父亲再哪里呢?哦!看到了,在那边的小卖部里”,然后走了回来,说:“弟,想不想看,四驱赛车,犬夜叉,魔法咪路迷路”,我说:“想啊!但是父亲让我们学习啊!”,“明天再学不是一样吗?再说了都说一上午了,这样,我们打开电视看,但是要有一个人看着父亲,咱们替换看,一人五分钟,行吗?”,我在再三犹豫,最后竟然答应了。“五分钟到了没有啊!到没有啊!”这话是我问的最多的了,每次都感觉我看电视的那五分钟那么快,哥哥的那五分钟那么慢!就这样来来回回,多少个五分钟过去了!“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了”,我嚷嚷着跑回来,跑到屋里,哥哥都已经坐在桌子前装作认真的样子了,电视也关了,我里个去,这动作也够速度的。
这样的战术,屡试不爽,持续了好几天,终结在第几天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那次哥哥在屋里看,我只听到了,“冲啊!旋风冲锋,龙卷风!”的字眼,然后就小步走到门口,我哥看着我说:“去看着啊!”,“等一会,看完这一点,我再去”我说。然后我看着看着就坐到了我哥旁边,一起看,看了多久不记得了,反正感觉很久,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完了,完了”心里想。果不其然,确是完了,你没猜错,我俩挨打了,是特别疼的那种。
大学时和同学说起这等趣事,他说他和他弟弟也干过这样的事,不过要防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他当时告诉了我一种方法,看完电视时,拿那种半湿不湿的毛巾,在电视后面捂上一会,消消热,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我当时心想,你母亲也是可以的,每次回来还把手放在电视后面,听到这里还真是欣慰,还好我的父亲不会!有次和父亲说起这事,父亲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莫非他早已发现。有时候我都在怀疑到底是岁月在父亲脸上雕刻的皱纹,还是我们雕刻的皱纹!
此时的月光已经暗淡,我结束了这场默读!总在不经意的瞬间,回首彼岸,纵然发现光景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