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过去的青春怕恋爱,不过是怕伤人,后来听别人说,如若不谈恋爱,有伤青春。等我一番醒悟后,却只想谈一场只爱的恋爱,却非为了结婚。
偶尔,脑海有毒瘤,想法难免会被一层层放大,然后一点点吞噬着残存的理智,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思想发疯。不得不讲,如若一个人的青春真的平白如纸,多年以后,你又拿什么来祭奠它,是一缕高傲的灵魂出窍,还是那可贵又可笑的箴言?理由听起来,自欺尚且有点冷,说于旁人听未免说不过去。
于是,世间便多出了一笔情债。反复思索,来自骨子里的冷,任何靠近的人都会结冰,如何才能与他人碰撞出火花?让一场刚刚想开花的爱情,不过于早早夭折。思来想去,想法层次不穷,瞬时觉得自己便是一本恋爱宝典,一个法子接一个法子比对,那些源于书海的方子都不对症,内心甚是无辜。花费那么多年读的书,结果却没有一本符合自己人生的纹路。
如此多娇的一朵情花,眼看着就要盛开,我却一不小心浇上零度的冰水。本来,过程还沾沾自喜,事后反思,只觉得自己可恶,一点不可理喻,也一点不心动,却是心死的前兆。或许,不谈恋爱,可以幻想未知世界的故事,真若有一天一步迈进此泥潭,再想像旁观者清很难,估计也体会不清那缠绵入骨的滋味。
这一病着实有点可怜,整日醉生梦死的睡觉,足足地把过去一年的假期都睡光了,说我因爱堕落有点太假,说我因病养病有点太勉强,说我矫情一点不为过。睡的过于多,连梦都不为自己所控,时而从乱糟糟一片狼藉的情景下苏醒,再听见对面山岗上一声声人吼,是放哨兵的口号?听的不真切,虽一切出于猜测,但梦后清醒,连睡觉的勇气也消磨殆尽。
醒着的努力,比旁人尚且慢上一个节怕,真若这般长睡不醒,那么大好青春的故事,谁来给我编排?我可不想回首时,时光剥夺了所有的指挥权,像一只脆弱的落汤鸡,躲在黑暗里冷冷发抖,寻不到一丁点光线的温暖。一觉梦醒睡意全无,站在窗台上呆呆地望着操场上那群朝气澎湃人做晨练,或许那有节奏的奔跑就是源自内心的答案。
爱情和物欲都是赤红红的蛇果,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沦陷,连毒药也似带着棉花糖的甜。饮过毒药的人,要等的不是王子的吻,而是一缕黎明的星光,刚好穿过眉心,直击心脏。那粒掩埋很久的种子,顷刻间发芽,沿着身体的脉络疯狂地渴求光的沐浴,闪耀一点点迷醉的绿意,姑且称之为爱情的绿萝藤。
如光线般奇妙的转机,让一颗心如释重负,放过自己,也放过自己爱的人,一束成全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生出几分狂喜。虽说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落寞和狼狈,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再也不期许碧蓝的海面上浮现美人鱼的故事,多出了一艘年迈的古旧海盗船,有饱胀的黑帆,在呼啸海风过后,甲板上留下毁灭的地狱苍凉,亦留下冰晶般的珠光。
窗外一片明亮,又飘散开新一轮秋意,掺和桂香的诗意,那向阳的绿萝藤,落下层叠的影子,我已是那影子下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