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day
一路摇摇晃晃,睡眼惺忪,出了车站,迎面而来的是古城落败的景象,这与我对洛阳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也许是以前的耳朵遮蔽了我,又或是现在的眼睛蒙蔽了我。
沿着暗红色格调的建筑,来到木子古旅店,印着之乎者也的文字,大概就是:
尚未佩妥剑,
转眼便江湖,
愿历尽千帆,
归来仍少年。
遗憾的是已住满,仿佛木子古在嘲笑我们已不年少。可喜的是安业坊,老板娘热情的招待了我们。
小憩一会,带着哈罗驶向小吃街。一路上映入眼帘的是三三两两的老爷爷奶奶,或是牵着孙子孙女,鲜见年轻人。我知道,周王城已不复当年天子驾六,更别说公子长夜醉,不闻子规啼。莫不是这是个被遗忘的城市。
站在小吃街头,牛肉汤、丸子汤、驴肉汤、豆腐汤,汤汤入鼻,这也许是气候干燥养成的一方美食。哥几个如狼似虎般杀入了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店,点了牛排、油旋饼和牛肉汤,体验着大块吃肉、大口喝汤的古时客栈情怀。
汤足饭饱,到达天子驾六博物馆,尾随旅游团,听着导游激扬文字,挥斥方遒,诉说当年列国,东周瑰宝,天下无双。
出了馆子,一行人嚷着口渴,浩浩荡荡闯入小商店,看似三十来岁的女老板显然被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她也把我们吓了一跳。嘴里说着一些之乎者也难懂的话:“今天怎么这么多年轻人出来玩啊,刚才也有好几个和你们一样大的小姑娘来,你们多大了,有二十了吧,我女儿也和你们一样大,就知道花钱,去玩,苦了家里的父母哦。”
众人休息了两小时,带着最后的憧憬,打算去万达广场看夏日party。等公交时,放眼望去,一片青春无限好的景象,小姐姐们化着时尚的妆容,穿着个性的服饰,引得兄弟们赞不绝口,声称这是别的城市难以比拟的。
总会有那么个人,随着风,伴着风铃,响起,却只是想起。下了公车后,森森滔滔不绝向我们讲述车上坐在栏杆上的女孩。问到为什么没有要她微信,他说算了,我们知道,他想起了弯弯。
到了万达,舞台上一对时尚男女有节奏的打着碟,一鼓作气,冉起了兄弟们那些年得不到的骚动,再而衰,都抵不过肚子闹革命。进了饮品店,美女递了杯“倾城绝恋”,说到:茶之以情,晓之以里,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美女是好看,茶却不是好茶,花里胡哨,甚是难喝。又点了辣汤螺蛳粉,结果冰火两重天,破坏了味蕾,众人难受不已。
回来时,已没了公交,人手一部共享电动车,穿过街,路过巷,欣赏着同行女孩较好的衣品,他们大概是:
十年温雅,
十年潇洒,
缺因她一朝出现,
会了痴傻。
大概今晚唯一的回忆是空气中的荷尔蒙了。
The second day
早早来到龙门石窟,众人仿佛置身于北魏,置身于那个需要信仰才能活下去的战火纷飞年代。我们并没有拍摄什么照片,而是保留了一份对佛的敬畏。望着十万余尊佛像,布满着被偷盗、三武一宗灭佛、民国损毁、旅游破坏和自然风化的岁月痕迹,只能:
遥想旧时宏盛貌,
堪怜今日朽残颜。
出了石窟,我们仿佛得道升天,肉体已不受控制,蹑手蹑脚到了公交站牌,耳边虚虚实实的响起:帅哥去哪,小伙坐车不,给你便宜,走啊之类的回音,如夜店打碟的3D音乐,飘左飘右,上串下串。众人抵制不了诱惑,便上了车,前往关林庙。
武圣庇佑的地方好不热闹,进庙前寻了一家美团高评店,大口嗦面,大碗喝汤,顿时感觉活过来了。用完午餐都开始天马行空,滔滔不绝,军安却沉默不已,捶胸顿足。我们知道这是地震前的宁静,果不其然,而后咆哮帝开始了:什么公交站牌有个红衣小姐姐,她一个人,什么在石窟步伐和我们差不多,什么应该把她带上车,什么老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什么要是在关林遇见他绝逼要她微信之流,引得老板娘在一旁偷偷笑,哥几个更是差点憋出了内伤。
众人太累,在关林没有逗留太久,打了几把农药就离了。
回到旅店,倒头就睡,别是一番舒服在心头。迷迷呼呼中大彬和森森来敲门,七点了,睡你麻痹起来嗨。
嘴上嘟囔着,嗨你妈逼滚去睡,身体却很诚实的去开了门。
都说不登丽景门,枉来洛阳城。站在丽景门前,望着悠悠流淌过千年的护城河水,仿佛梦回大唐,灵魂也穿越了千年。但门前艺人的抖音神曲把我们拉回了现实。是的,大唐的脚步,早已散入历史的尘埃。
走进丽景门,古街店肆林立,古老的招牌、旗子,一座座青瓦红门的小舍静静地座落在古城的每一个角落;洛阳剪纸、古玩城、三彩艺、牡丹字画、古乐器店、古代服饰、古典首饰店门庭若市;还可以品味到不同口味的牛、羊、驴肉汤、豆腐汤、不翻汤。
其实这些都是花里胡哨的,我们的目的是杏花村水席。说曹操曹操到,不远处挂着首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旁边印着几个大字:杏花村水席。
吃的差不多了,本想细细品尝丸子汤,不料军安猴急猴急的,你快点,早点没准能碰到我的红衣小姐姐呢,接着便是:
什么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在公交站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什么一缕烟火,两抹红尘,三生有幸遇见你。
什么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什么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无奈,这丸子汤都充满着荷尔蒙的味道,只能开始逛街,不,应该说是艳遇红衣女子之旅。
在路上,碰到了不少在龙门石窟过来的小姐姐,但是最后的最后,终究没有碰到军安的红衣小姐姐。青春大概是遗憾的,宛若刘若英的曲中词: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她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永远不会再重来。
上帝关了门,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兄弟们愿你有伊人,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愿你,
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