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跨年之际,都想着写点什么,回顾过去一年的经历,对即将到来的一年提点儿期许。可是,这样小的一件事情,也并不是每次都能实现。难得的是,在2019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能给安静的坐下来,打开一页空白文档,跟自己聊聊。
每一年我都觉得这一年刻骨铭心,可年复一年,做过的事、遇见的人都在慢慢模糊慢慢消散,最后就像退潮后的沙滩,空无一物。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2019年是刻骨铭心的一年。
在2019年农历年初,我给自己新的一年定下两个目标,一是争取每天工作之余写一篇千字小文章——全年不少于200篇。第二个目标是学会看财务报表。
对于这两个目标,我需要作一点解释。先来说“财务报表”吧,作为一个“写稿人”,因为服务的对象是企业,我妄自尊大的表达是“写作的对象是市场主体,报道的主题经济行为,讲述的故事是经营活动,所以,我不仅仅是做企业宣传,本质上是在做经济报道,既然如此,看得懂财务报表便是把稿子写漂亮的必要技能。那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坚持每日千字呢?这些年,我有一个感受,以撰稿为职业的人,文字很容易沾染“吏气”,久而久之一落笔就是股呛人的公文味、新闻报道味或者论文味儿。而每天用文字跟自己拉拉家常,便能够保护语言的那份灵动。我始终认为,灵动的文字即使粗糙,也远比那些精致整齐却面目呆板的文字更动人。
一年即将过去,“看懂财务报表”的目标在年初通过几本入门书籍学习了一个大概,当然更深的学习大概需要适当的土壤和条件。值得一说的是“每日千字”目标,十月份之前写了大概180余篇,十月份之后复习备考,停了一段时间,后来心理压力很大,常常崩溃,每天用半个小时写一篇日记,反倒是一种疏解苦闷的途径。应该说,两个小目标都已经完成。
事实上,2019年,我还经历了比“计划任务”更加重要的事情。
第一是,上半年,我结束了两年婚姻,两个人九年的感情画上句号,事关家与个人的感情,关于这个,内心无论多大的惊涛骇浪,似乎度没有什么值得说出来的。
第二是,八月份开始,我将埋在心里很多年的考研计划,付诸行动了。最初是白天上班晚上复习,从十月份开始,请假在家全职复习。大概是时间太紧迫,且自己基础比较差,而想要一战上岸的愿望又过于急切,每天都伴随着窒息感、焦灼感,还有崩溃与自我怀疑,每一分钟都感觉是灵魂跟身体抢夺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争取,半天半天的争取,从十一月份开始,通过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导,状况才略微平稳,但个中痛苦仍然难以描述。不过,这段经历已经过去了,那些最初比巨石还沉重的情绪,已经被锁进了日记本,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已经云淡风轻。
2019年,我还完成了生活中的几件“大事”。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沾染上的抽烟的坏毛病,在2019年的上半年彻底的戒掉了。禁锢和奴役了无数人的香烟,我以为也将一直奴役和禁锢着我的这个恶魔,被我打败了,换来的是神清气爽的精神状态。此外,从2019年年中起,我养成了每天跑步四公里的习惯,并且一直坚持了下来。
2019年,我的深度报道作品集《沉郁的吟唱》在川师电子出版社出版,基本包含了从2013年到2018年五年间,写的自认为满意的长篇报道。这算是对着五年媒体撰稿生涯的一个总结吧。
2019年,我没有写太多漂亮的稿子,但是也有几篇尚可载入我人生的“作品集”。年初的《椒香埂则》我觉得挺好,达到了自己的平均水平;汛期写的《那夜,江水跨岸而来》的稿子挺漂亮,没有辜负这个选题和故事中的激荡人心的几位主角;八月份写的一篇人物稿还有幸通过单位渠道登上了学习强国。值得一说的是,五月份受阿坝魏大姐所托,为州公安局撰写的一篇关于“建州以来最大经济诈骗案破案始末”的特稿故事,写得还不错,也圆了我一直想写破案故事的愿望。
这就是我的2019年。
即将到来的2020年我有些什么打算呢?首先是,关于工作或者说关于写作,争取写出多一些更牛逼的稿子。在我不长不短的职业生涯中,写牛逼的稿子是我唯一的信仰。2020仍然如此,未来的生命里,仍然如此。2020年,仍然“日拱一卒”,每天为自己写一篇小文章,保证全年不可低于260篇。
第二是关于考研,我不知道过去几个月的艰苦奋战是否足以使我抵达目标。结果尚未揭晓,一切还是未知。能如愿当然最好,如果不能,这段旅程至少让我前所未有的接近目标,因此我还是会继续战斗。只是我相信,有了过去几个月的铺垫和接下来更充裕的时间,这个仅属于自己的小愿望,对工作对生活的影响能够降到最低。
第三是关于阅读,2020年的阅读,不贪多、不贪广,主要集中在传播学理论方面吧,一来有助于自己的媒体从业和写作的工作,二来对自己继续备战考研或今后读研都是一个理论层面的辅助。好书宜精读,三五本经典反复读即可。此外,不论如何,英语的学习应该一直坚持下去了。至于书法,应该严厉禁止,要克服自己“没事想写两笔”的爱好,不可玩物尚志!
第四,继续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每日跑步。其他的,听从命运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