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方式可以表达喜欢,而我的喜欢,却来源于一种特别的气味。
盛夏,热辣的太阳光照射在塑胶操场,发出一股浓烈的橡胶味,嘴上谩骂着学校晨跑的各种不公平规定,却因为男孩的出现,再难闻的气味也变成了甜甜的味道。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洒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疫情的帷幕刚刚落下,大学校园里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大一,男孩儿还是羞涩腼腆,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脸上冷冽的表情让人无法靠近。女孩也是大一,她想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男孩,但这周遭的空气中却充满着一股气味。这股气味有点像是古龙香水气味,有海洋,海草还有蓝蓝的天空,女孩不禁陷入了幻想......
操场上传来田径运动员的哨声和枪声,还有操场上传来的塑胶味。在这种神奇的气味下,女孩却决定勇敢上前与男孩搭话。
“请问,咱们班还有运动会名额吗?”
“还有。”
“那还有女子项目可以报名吗?”
“有1000米。”
天呢,要让女孩这个运动废柴跑1000米,简直要了她的命。所以,女孩最终退缩了。
大一的助班看出男孩儿的局促,便在班级中问道:“谁愿意帮他一把,报名最后的田径项目?”
那么热的夏天,女孩的脸颊被烫出红晕,手指紧攥着,汗珠一颗颗滴到手背上,一直流淌到脚底。夏天这么热,会把暗恋变成一种热恋吗?
“我去吧,助班。我来帮他!”女孩高举起自己的手,好让男孩儿看到她。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他内心的世界,那是心的悸动。
女孩阳光开朗,这朵太阳花永远向着男孩儿那边,明媚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照进了男孩儿的世界。她说,我终于能融化你这一座冰山了。而此时少年身上所散发的气味,是夏天的橘子皮兑上柠檬汽水的甜味。
此时的气味,就是爱情的形状。
甜甜的气味飘进了秋天,它在秋高气爽的九月天里肆意飘散,混合了落叶、青草和果实的味道,一场暴雨的来袭,渐渐地冲淡了味道。
男孩性格内向,而女孩却阳光开朗,两人总是因为生活的大大小小的问题争吵不停。男孩本就不善言辞,却被女孩尖锐犀利的言语一次次伤害。女孩的悲伤从男孩刺痛着后背,一直贯穿到心脏。两人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唯一能够使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还是空气中的气味。
两人不再沟通,女孩丢失了原来的勇气,不敢再出发,只能叹息,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逊,想再找男孩时,却被自己的自尊打回原地。
两人分开后,男孩会被空气中的那股味道所吸引,因为他知道,这股气味,来自于那个女孩。此时,年少的男孩只觉得周遭的一切悬浮于指尖的时空中,心痛席卷全身,裹挟着这股气味,被迫使自己离开。
男孩和女孩的故事到此为止,《玛嘉烈与大卫》中讲述了爱情的琐碎,在所有的亲密关系当中,从未有一段是永恒热烈、要生要死的,人生本就没有意义,感受当下的琐碎才能走向未来。
所谓生活,无非就是一日三餐,生活琐事。具备十分独特的气味能够引发自己的前世今生,尤其是“普鲁斯特效应”常常使得这种气味和记忆同步混合。
男孩和女孩的故事结局无从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即使他们最终走散,他们之间的亲密联系还是会因为这种特定的气味瞬间想起对方,以及他们之间的过往。
因为我喜欢你,是一种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