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城的风是苦涩的,一下下的吹打着二狗的脸颊。他就那样站在奶茶店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见到这番情景,也就习惯了。我想,或许有人以为,他在遵守一个当初的诺言。然而,他是在等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我没有继续去劝他,因为我单纯的认为他会想明白的。
早在几年前,段二狗的名号就已经响彻霞城一中全校了。那时,他可还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全校闻名。一身休闲装,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潇洒。就连班上的姑娘见了他,脸上都会泛起一涩涩的羞红。连我同桌——那有名的“铁黑旋风”向姐,都想小锤锤砸他胸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爆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把他砸出病来啊”。只听见哐啷一声,我听到动静后,往后望去,向姐正搓着她的肥手,向我冷笑着。
为什么会叫他段二狗呢?这是全年级组同学给他的称号。那个时候,二狗因为班里的魏涛带来的一副象棋,而迷恋上了下棋。每当晚休回宿舍后总要与魏涛在内的棋手拼杀一番。对象棋可谓迷恋到了一种境地。那时校里正在热火朝天的举办运动会时,所有人都在勤练比赛项目。距离运动会的开幕还有不到半天,时间非常紧迫。然而他却在校长室里,为了象棋,劝说着校长,为什么没有把象棋作为脑力运动放在运动会上来,作为一个运动项目。校长振振有词说:“这位同学,你看现在已经是20新时代了。象棋只能作为传统的智力游戏来说罢了。是不能够与现在的田径运动和球类运动一起类比的。”当二狗准备反驳时,一阵阵的铃声响起,打破了气氛。校长从裤兜里拿起手机便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了二狗一人。二狗天真的以为校长应该不会同意把象棋加入到运动会项目中来的,便使起坏来,将校长桌子上的茶水杯中惨了点桌子上的土灰,出出自己的气。待校长回来后,竟然说到:“同学,我跟这次运动会负责的徐老师通过电话了,承诺会将象棋加入到比赛项目中的。”二狗大跌眼镜,不可思议的问到:“您刚刚不是还不同意把象棋加入运动会项目中的啊。”校长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到:“刚刚那个给我打来电话的,其实是我爹。他今年也六十有七了,平生没什么喜欢的,就爱下个棋子。我慢慢的体谅了他老人家,我也能体谅你们年轻人追求的什么新运动、新思想,便决定将这象棋加入到这运动会里了。”二狗长“哦”了一声,便沉默了。这时,校长端起茶杯准备润润嗓子。二狗见到,没想那么多,一把从校长手中抢过了茶杯,咕噜几声,一饮而下。校长似是看懂了什么,低头笑了笑。后来啊,二狗步履阑珊的回到了宿舍,跟我们讲了这件事。大家都笑他活该,我笑着跟他讲:“对于校长来说,或许你不是个坏到令人发指的坏学生,但你是真的狗啊。”舍友们听到后纷纷笑了起来,以示赞同。于是,二狗的名号就这样扣在了他头上,全年级的同学们知道了这件事后都亲切的称他“二狗”。
那一年下半学期,我们全班同学熬夜学习都很困。有一次上自习没老师看,胖子率先领头睡觉,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渐渐跟上了胖子的节奏。当我在闭眼前的一分钟时,想要在笔记上画画方程式,却看到二狗在吟诵古诗。“少壮不努力,”他转身看了看我们“唉”了一声,讲到“老大徒伤悲啊。”我知道他在犯贱。却好想问他“你怎么不困啊。”
二狗学习很好,是班上独领风骚的尖子生一枚。他的爱情得从一个粉笔讲起。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西风呼呼的吹动着教室的窗帘,跳动舞跃。课间十分钟的时候,二狗如同往常似的,开始了他的战争布局。他神情自若的走到讲桌旁,忽然,他拿起讲桌上老师用下的断粉笔头扔向他的同桌,以示开战。他的同桌胖子不甘示弱,扭动自己那肥胖的身躯,抓起一块橡皮便砸向了二狗。二狗闪了过去,橡皮没有砸中。这时候,班上的英语课代表吴滋抱着作业本走了进来。二狗再次拾起断粉笔,跳起向胖子砸去,发出潇洒一击。然而我们没想到的是,或许是因为吴滋实在太矮,而二狗人高马大。两人都没有看清对方,互相撞在了一起。作业本散落了一地。讲台下,看戏的同学们笑着看着他俩。“妈的,我被什么给跘了脚。”二狗抱怨着讲到。吴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因为撞到的时候,二狗踢到了她的肚子。二狗见吴滋不说话只揉肚子,深感抱歉,便没有再说下去。二狗出于良心,问吴滋有没有事,吴滋没有答话,默默忍着疼,收拾着满地的作业本。二狗知道自己犯了错。他手足无措的帮她收拾着作业本。吴滋这时才看到二狗手上的伤,于是忙问到:“你这是怎么了呀!”二狗闻言看了看手,笑着讲到:“没事,这点小伤的。”吴滋也向二狗笑了笑,二狗看到后,整个人都呆了。没错,那抹笑容非常的阳光和依人。吴滋低声说了句“呆瓜”。待二狗回过神来,吴滋已经把创可贴贴在了他的手上。随着上课铃的响起,这场闹剧便已经收尾了。
中午放学时,二狗竟然主动找到吴滋“我能和你做朋友吗?”二狗问着她。吴滋笑了笑,示意可以。那笑容如同瑶花一样,盛开若仙。从那时,二狗便会主动去找到吴滋玩耍。我们这帮单身狗只能默默看着一段东方爱情故事的开始。
后来,那一年春色满园关不住,我们的回忆条被日历重播着。在那些时光里,二狗天天去辅导吴滋“短腿”科目,吴滋也周周陪他去补习。他再也不会一直出现在我们这群铁哥们的身边。吴滋也从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变成了现在的学习委员。他们的关系正在慢慢的从朋友间的友谊向着爱情的高度升华着。
胖子问我,他也能像二狗一样嘛?我笑了笑说:“等你什么时候,减肥成功了。就可以。”
后来的时候,尘埃落定。二狗考上了一所比较好的大学,而吴滋并没有,只是考了一个很平庸的学校。我没想到,二狗竟为了吴滋,毅然与他母亲闹翻了,去了属于她的学校。在那里,他们更加相爱对方,被大众们亲切的称为“神仙眷侣”。从那时开始,他的自行车上总有一个人,她的英语书中总有一个名字。从那时候开始,每当我在QQ上问他近况,他大多数都只回一句话“我在陪她,我很好。”
07年的那次联系,他们首次向朋友圈官宣了他们的恋情。一张张回忆中关于他们的照片,变得更加鲜活艳丽。
就这样过了许久。
有一天,二狗突然给我发微信,让我叫上哥们几个给他撑场子走。我收到后,笑着在手机上打下“二狗,你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结婚了。”消息发了出去。他没有回复我。我万万没想到是,那一去,却差点给我心灵上的冲击。去看到他时,他在吴家双膝跪着。我立马感觉到不对劲。吴家的人把吴滋牢牢抓住,吴滋声嘶力竭喊到:“爸,我跟世文是真心相爱的。你们行行好。就别要彩礼钱了。”吴妈向着二狗:“傻小子,我知道你早就跟我们滋滋谈着呢。我也不是看不上你。但是你讨老婆,彩礼钱总该有的吧。”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却原来是因为二人结婚没有彩礼钱。,二狗为了治疗自己母亲突然得的心病,把彩礼钱给交了医疗费。然而现在,没有钱来做彩礼了。吴滋的一些姐妹劝她放弃二狗,重新去找男人。场面闹得不可开交,霎时,二狗忽然摇头晃脑,楞的一下,便头向下砸倒在地了,昏了过去。我急忙小跑背起一头血迹的他便往医院赶。“你们太不是东西了。”我留下了这句给吴家。吴滋看到二狗砸头晕倒后,便哭的更伤情了。
那天从病房出来以后,二狗便失忆了。医生说这是因为二狗的头砸到地面而造成的。我问医生:“为什么之前他会一下子晕倒呢?”医生回答我说:“这个小伙子啊,之前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晕倒,这还是便宜他的。”出院后,我拜托二狗去帮我买瓶水,二狗没有多想便去了。二狗妈妈对我和胖子连声道谢。我和胖子摇了摇头,说这是应该的。胖子问我:“言哥,那这吴滋的事。我们告不告诉他了。”我摇了摇头,问二狗妈妈。她说:“这吴家的事吧,世文既然被他们给伤了一次。我看还是让他忘了吴滋那个小丫头吧。”我默默点了点头。在回二狗家时,阿姨故意支开二狗去帮她买些菜。看着二狗远去的身影,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的起他。待二狗不见人影时,我和胖子,还有阿姨立马进了屋。将二狗与吴滋所有相关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阿姨将那些东西交给了我保管。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一箱子属于他们的回忆品放在了我的车箱内。阿姨笑了笑,这是苦涩的笑。
后来的两年,二狗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积极面对生活,刻苦工作,成为了他想要成为的人,做了他想要做的事。为了帮助他彻彻底底摆脱那段爱情,我旁敲侧击的催他找个新女朋友,而他每次给我的反应都是敷衍。他自打那时便不怎么爱笑了。身上也没有了曾经吊儿郎当的气息了。但是他却更加注重工作了。
来年春燕如同新生的小孩在一间乡下的泥墙屋上嬉戏筑巢。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在那里,自己种着菜和浇着花。一身穿旧布衫的老爷子从那里路过。“滋滋呀,去年这花和菜,收成怎么样啊。”少女答到:“村长老伯,市里的人太挑剔了。你看我这花得十个里面才能卖出去三四个。没什么收成的。能吃饱肚子就好了。”那老伯叹了口气:“滋滋呀,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放着城里好工作不干,非要来这里受这个苦啊!”吴滋默默笑了笑,自她离家出走至今已经有一年了。在这一年多里,她跟父母呕过气,跟流氓斗过勇,出过汗,也流过泪。那老伯见吴滋不答他话,又叹了口气走了。吴滋见老伯走了,用手轻轻擦了擦眼颊的泪水,就又浇起了花。
不知多久后,我已经有了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的事业。情人节那天,二狗联系我。他说他知道了全部。我蒙了,那一刻,他告诉我说,他想起了全部时,我彻底蒙了。叫上胖子去他家时,阿姨哭泣的告诉我们“他想到了一些关于吴滋的事,但是却又没有完全记起来。于是以自杀威胁我说,我开始时,骗他没有。后来他情绪越来越激动,见我不说实话,便独自跑到楼顶去了。我刚刚想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就来了。”我猜测二狗应该是想要以自杀来威胁我们说实话。阿姨问我怎么办,我仔细想了一会。决定告诉他真相吧。阿姨和胖子都低下了头。我知道,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来挽救现在的场面。与其看他白白送死,不如让他坠入爱河,自己挣扎吧。我们三人快步跑到楼顶,见他悠闲的坐在楼顶边笑着。“三位,你们终于来了。”阿姨被二狗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喊到:“我的儿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你快下来,快下来……。”我看阿姨情绪太过于激动,让胖子将阿姨扶到一旁。我看着二狗,抬头讲到:“你如果还把我们当兄弟,就下来。”二狗面容霎时发怒:“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应该告诉我一切,不是联合我妈一起骗我。”我慢慢着回忆,说到:“曾经有一个二货狗子,他为人帅气,潇洒如风。每次考试班里成绩科科第一。与校长抬过杠,与胖子打过架,与311寝室在联盟中同生共死,与一个雨季的姑娘谈情说爱。每一次的清晨,总有辆自行车能载着两个人的青春。每一次的食堂,总有两个人桌子上堆积的西红柿皮。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们一起看过风花雪月,一起笑过悲欢离合。在那座平庸而神奇的学校里,他们被大家称为“神仙眷侣”。后来,他俩慢慢准备了结婚。可是后来,二货狗子为了救助自己的妈妈,将娶女孩的彩礼钱给用了。丈母娘又因彩礼钱强行将这桩婚姻埋没了。后来你的大脑受了重创,便失忆了。然后的故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二狗听后默默低下了头,想起了一切。二狗头部霎时肿痛了起来。胖子看准时机,快跑几步,一把将他拉了下来。阿姨见到二狗从楼顶的旁侧下了来,便上去一把抱住了二狗。二狗又昏了过去,阿姨抱着二狗,并不知晓。我和胖子看着他们母子团聚,默默笑了笑。
待将二狗放到他的床上,我们便准备离开了。这时,他伢讲到“滋滋,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我摇了摇头。胖子羡慕的说:“这他娘才是真爱啊!出了他的房间后,我们看到了傻笑的阿姨。阿姨见我们要走,上前连忙示谢。胖子担忧道:“这次总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吧。”我急忙接上话:“呸呸呸,别说这种话。吴滋和他的感情,我们是看过来的,感觉这次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吴滋。”阿姨面带愁容说:“随他吧,只要他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将属于他和吴滋的东西还给他后。我们便离开了。
接着第十天后,他起身叫我跟他去吴家。我答应了下来。我们乘坐着他的保时捷,向吴家驰去。没出三个小时便到了。吴滋的父亲吴银川给我们开的门。开门后,他一脸不高兴,声喝:“你小子干嘛来了。”即使这样,二狗也保持着微笑:“叔叔,当初是我不好。我太年少轻狂了,今天我承诺彩礼钱掏100万,可以吗。你就让滋滋出来见见我呗。”吴父唉声叹气到:“当初,我们也有错。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现在也很想把滋滋嫁给你。但是……。”二狗听后,见吴银川表情不对,急忙问到:“怎么,滋滋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失踪了。”这时,吴妈出来后说到。“什么,她失踪了。怎么会这样!”二狗摇头问到。“自从你上次进了医院,她便留下了一封家书,独自离开了。我们找了他一年多了,还是没有找到她。我那苦命的丫头啊。”他顿了顿,灰心的“哦”了一声。便带着我离开了。从车里的镜子中看吴家夫妇难过的样子,不难看出,吴滋真的失踪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做了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他将自己手上的事业暂时交给我打理。他独自一人,在这一年里,他走南闯北。去过了所有他与吴滋曾经说好一起旅游的景地。春去秋来,日日如一。他在吴滋喜欢的小说《盗墓笔记》中的长白山上,欣赏那胶白无暇的雪山风景。他在他们的理想爱情地周庄写了篇篇爱情的诗。他在石家庄那仲夏夜时,看着那些关于他们的照片傻笑。时隔变迁,光阴似箭。如风的少年,还是没有找到他心爱的姑娘。那次他回来后,又一次抑郁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他又叫我去找他。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说:“也就得亏,你没有把我的这些物件给丢了。”他指着那些我还给他的东西。我笑着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在昨晚,翻了一个通宵的箱子,找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是她与他的诺言。
“亲爱的滋滋公主,如若有一天,你真的走丢了。在每年你的生日那天,请到我们相约定的地方相遇。永远爱你的狗子。”
他高兴的讲到:“这是我们高三那会逃学,她出了校园墙后就迷了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于是,就写了这样的两份纸条。一份给她,一份给我。”我皱了皱眉,说这可行吗。他挥了挥手。“不行也得行。”“那你们约定的地方是哪里。”我又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月后,到了那个时间。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家一家奶茶店,店名叫“美味新滋味”。在那里,我疑惑的问他,“你确定是奶茶店?”他笑了笑说:“当初,我们逃学就是为了来买这家的奶茶。”我笑笑。果然,青春是一个神奇和幼稚的时期。在那里,喝了几口奶茶,他便去外边去看。店员喊到:“先生,您钱还没结呢!”我看他已走远。笑了笑:“你就别喊了,他的钱,我付。人家现在可是追逐爱情的灰太狼呢。”那女店员一听便来趣了,“帅哥,能给我讲讲嘛?”我笑了笑,就凭你这句“帅哥”,我今天必须给你讲。听完后,那女店员哭的鼻涕直流,收都收不住。从那天早上9点等到了下午一点。我看了看这次应该也没戏,便叫他撤了。他不同意,要等完这一天。霞城的风见人就刮过来,是非常苦涩的,一下下的啪打着二狗的脸旁。他就那样站在奶茶店下,来往的行人见到这种场景,也就习惯了。有人以为,他是在等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然而并没有,他却是为了当初的那一个承诺。我没有继续去劝他,因为我单纯的认为他会想明白的。
接近黄昏了,我又去劝他。他还是不走,我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的小餐馆里,随便几口解决了晚餐。或许人,就这样吧。因为一个虚渺的希望,总认为自己能办到,其实不然,然而还要去拥抱希望。我看着天色渐晚,便在便利店里买了两瓶红牛。一瓶我喝,一瓶给他。他不要,他说:“我怕眨眼间,她便从我眼前走过。”
我白了他一眼。
整个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忍不了困,想要去奶茶店的柜台上咪咪觉。这时,我才发现,店里有一个身穿深蓝卫衣的女顾客至今还没走。老板上前来催:“姑娘,你年年今天都来我们店。每次,都赖着到12点都不走是怎么回事。”那女孩满脸羞愧的说:“不好意思,老板。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老板已经很生气了,转身向里面去了。我笑了笑:“小姐姐,你也在等人吗,好巧,我一朋友也在等人。”她转过身来。我惊奇的发现,她和吴滋长得一模一样。她笑着对我说:“秦言,好久不见呐。”我蒙了蒙:“你是吴滋?”她笑了笑,又点了点头。我连忙招呼二狗,他没有理我。正待我准备出去叫到他时,吴滋用修长的手臂拦住了我。“我……,现在不好意思见他。这样,我们就看看他能等我到什么时候,顺便,你给我讲讲后来的事。”吴滋慢通通的说到。我点了点头。给她讲完二狗以自杀威胁我们说真相、一年去过多个地方寻你时。她眼眶中的泪水已经收拾不住。她见我停了下来,擦了擦,命令我继续。我就又讲了他熬夜翻箱倒柜,只为了那张有着誓言的纸条。她愈加收拾不住了。起身向门外的二狗跑去。
二狗因为熬夜,早已贴着墙柱死睡。突然被抱了起来,吓了一大跳。当他看到是吴滋时,他揉了揉眼睛。然后高呼:“你丫的,你是谁!”吴滋蒙圈了:“世文,我是滋滋啊。”二狗疑惑到:“不可能,这肯定是梦。你先走开,我现在先冷静冷静。”吴滋忽然一巴掌下去,将一记重击,又用一种极度傲娇的声音说到“够冷静了吧。”二狗被扇傻了。抱着吴滋的细腿便哭到:“这不是梦啊,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弄丢你了。你不能再离开我。老婆,呜呜呜。”吴滋被一声声“老婆”叫的脸都红了。“还有外人在呢!呆瓜。”“在就在了,只要你在,我管他呢!老婆。”就这样,他们两人互相在大街上鬼哭狼嚎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们就被送到派出所了。原因,扰民。出来后,二人便定了婚。
这就是段二狗的爱情故事,我是唯一的全途见证者,也是这篇故事的讲述者。我不知道他们后来的旅程是否美满,但是人生这趟快车还在前行。你我不能停步。爱情的双方,都是各自的宝贝。
想想吧,湖边的鸳鸯戏水,是一副多么美丽的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