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云淡风轻(二次元杂感)

        前日去阿是酱家去蹭网,讨论起好听的纯音乐来。说到《云淡风轻》,顿时潸然泪下。

        “纳双魂,启四柱。冠六艺,孑然一身。恩义徒然几许,而今萧索难期。感怆意,千丝万缕。尽化作,风飘絮飞。”旁白缓缓念出他一生功绩,配上他萧索的身影,每一步,草木发芽开花,每一步,荒地变绿洲。生前的爱恨情仇一幕一幕快速呈现,伏龙先生独自靠在枯树之上,一身鲜血,缓缓闭上双眼。身后的枯树迅速生叶开花,漫天花瓣,遮掩住你我的视线……

        这位能操纵草木的伏龙先生,让我着实心疼了好久。甚至于一听到《云淡风轻》这首曲子,心里头就堵得慌。

        伏龙先生,一听这个称号,就知晓必然是个卧龙凤雏似的智者。伏龙先生白忘机,忘机忘机,忘掉世俗机巧之心。李白有诗曰:“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伟大的百度百科告诉我,“忘机”是道家语,意思是忘却了计较,巧诈之心,自甘恬谈,与世无争。还有个词语“鸥鹭忘机”,伟大的百度百科说出自《列子.黄帝篇》中《好鸥鸟者》这则寓言。这个预言说:海上之人有子欧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鸥鹭忘机”即指无巧诈之心,异类可以亲近。后比喻淡泊隐居,不以世事为怀。

        伏龙先生隐居以“白忘机”为名,想来便是淡薄隐居之意了。然而世事动荡,伏龙先生无法置身事外,抱着济世之心出山。“浮生千古几云涛,踯躅风霜问血途,谁言何处不江湖?”一入江湖无尽期,这一出,再也没能回去。所以是“白”忘机,到最后,还是陷入了命运的漩涡。

        伏龙先生还有一个名字,叫曲怀觞。这是他在“学海无涯”这个组织时候的名字。当年他在学海无涯读书,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学界巅峰,为之后的学弟学妹们所景仰,正是“学海六艺三连冠,纵横千古唯一人”。学海无涯有六部:礼、乐、射、御、书、数。正是周礼六艺,也叫孔子六艺,非四书五经六艺。伏龙先生和乐部女执令,也就是他老师日久生情,互相爱慕。这在礼教森严的学海无涯是不可饶恕的罪行。百般无奈,伏龙先生不得不离开,改名白忘机。曲怀觞,“觞”,酒杯之意,喝酒这种事情,大多一者为快意人生,如怀素狂草出自“发酒疯”;一者为借酒消愁,如李白“举杯消愁愁更愁”。用曲怀觞来概括伏龙先生在学海无涯的经历,确实合适。初始的曲怀觞是快意人生,在心上人弹奏的悦耳曲音中手拿酒杯饮酒,正是学业有成,美人在侧,春风得意;后来的曲怀觞是借酒消愁,在心上人弹奏的悦耳曲音中,为不为礼教所容许的真情而伤,为不得不分离而痛,“怀觞”,怀伤……

        伏龙先生的兵器叫荼蘼。“若梦浮生多贪爱,不舍人间苦别离,但见明月寒如水,繁华空尽谢荼蘼。”荼蘼是夏季最后盛放的花,当它开放的时候就意味着夏天的结束,秋天的开始 。“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红楼梦》中有语:开到荼蘼花事了——荼蘼过后,春天便不再了。荼蘼花语是末路之美;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用这样名字的兵器,是否暗示了伏龙先生没有结果的爱情,暗示了他即将逝去的生命?

        “曲怀觞:十字何足论金言,命数自始不由天。

六铢衣:命运既现,如何逆天。

曲怀觞:恒古不变,人定胜天。

六铢衣:天启金言,无可逆转。

曲怀觞:既已不变,唯有越天。

六铢衣:北窗伏龙,非凡人也。”

        伏龙先生相信人定胜天,而最终以生命的代价,换回了黎民的一点生机,乌云消散,神州大地光明重现。即使是在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也散尽心血,枯枝生叶,百花吐蕊,给大地一片生机。

        我想,伏龙先生的《云淡风轻》,我是永远难以平静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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