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屋后的竹林毁了。
屋后的余竹
竹林,从无到有。
听老妈说,当时是荒地,分成了自留地,也不出庄稼,由于土薄,便栽上了一排竹,几十株小树。
不出几年,新竹长过旧竹,窝盘越来越大,俨然一道防线,为林前的土屋挡过风雨。
小时,还记得,每年夏天,热气蒸腾。也不午睡,躲进竹林,蝉声在林间,一阵又一阵地奏响,此起彼伏,尽管烦,也不消停。笋壳蛮多,还掰笋壳,带毛的壳,很大。毛沾在手上,疼的,用手轻轻拂去,方可。有一回,还捡到一个鸡蛋,运气真好。
花犬
风一吹,又黄又干的树叶沙沙地响,飘落一地。拾柴禾的背篓总装得满满的。
暴风雨的日子,立即关上房门,藏起来。狂风猛烈地刮着竹林,好像要掀翻屋顶。竹林在风雨中痛苦地挣扎,呜——呜——呜
我的小身子怕得发抖。炸雷打在屋面,好像炸开了口子,我们赶紧捂住耳朵,胆颤心惊。
竹林随着时光流逝,也越来越大,林中的小树已经参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复,当年栽树的老妈也不年轻,我也长大了。
偶有回家,见到竹林青青,绕着林前的老屋,是那样的熟悉,亲切。
"叫人把树砍掉,竹子也卖掉吧。"老妈对老爸说。
啊!修路占地毁院林,毁老屋。
新砍的木桩
一家人听到这个坏消息,几个月来郁闷极了。
怎么办?凉办!
疫情呆在家,屋后竹林已经不见,大树一棵棵砍掉,运走。只有房屋,还可暂住。另选新址,造好就搬。
别了,竹林!
别了,老屋!
别了,儿时的记忆!
屋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