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十年九旱的地方,天爷常忘了下雨,老百姓就抱怨。
今年春夏雨多,立秋后还隔三差五的阴雨,天爷似乎在一年当中补齐了拖欠好几年的雨水指标。
今天雨一停,坦人又傻乎乎地蹓出大门看街旁房檐下老汉们下棋,顺便听老婆婆们议论儿媳的孝道。
老伴儿给租住在学校旁上学的孙子做饭去了,为明年六月间参加高考的孙子添油加醋提供营养。
老伴不在家坦人就到门外不远处的小铺里秤一块钱的面条自己在电磁炉上煮着吃。
一块钱的面条刚好煮成不清不稠的两碗饭,似乎是按坦人的胃定制的。
想吃甜饭放核桃大的一块臊子,想吃酸饭就投一勺浆水,下饭的菜只是一碟咸菜,如果再有其它品种则成多余。
自幼儿和浆水结缘并且是由浆水伴野菜养活大的,可过花甲之年又喜欢上了醋,像心花的婆娘一样见异而思迁。
年轻时差点儿饿死,半老却被劣质的油肉滋润得肥头炸耳,浑身的净肉重量180斤。
生活困苦的年代,过年谁家能杀180斤净肉的猪,恐怕就成全县的唯一富汉了。
坦人不追求身体苗条,可一身的累赘使他很吃力,却没办法卸下那些毫无用处的膘。
偶遇一位自学成医的教书老师,告诉坦人喝醋可软化血管,消除肠肚上的坏油。坦人依照那位老师的说教坚持喝醋。
用一只容量五斤的塑料壶一次秤五斤醋,然后将醋倒进茶杯放在显眼处。清晨起床洗漱后及饭前饭后直到晚上睡觉前随便任意喝。连续的喝了三四年,截止今年的八月份体重下降26斤。
从180斤减到154斤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说原先每天背着26斤石块在从事着一切活动,如今放下了那26斤石块,不轻松也由不得自已。
和醋达成新欢三四年就成瘾,到如今不争风光喝醋。
话又回到那个卖面条的小铺。老两口经营着各种菜水和自已用机器搅拌压制切好的面,几种形状的都有,如长面、短面、面条、面片等。
儿子和女儿在自已的工余时间常帮父母卖菜卖面,一家人生活得幸福快乐和有规律。
坦人无事就把手机往透捣,手机里的程序被捣乱就请那老两口的儿子或女儿调整,很虔诚的称他们为师傅。
下午的五点半煮着吃罢一块钱的面条便下楼和几个老汉谝闲传直到晚上的九点返回家中,感到口渴便熬茶,茶水解了口渴灭了心火。谁知平时不怎么厉害的茶水今晚却麻达得不是一般,刺激的坦人睡不着觉,越睡越感到腰酸腿困,无奈穿衣下床,又嚼起舌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