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啊,此刻你在哪里?
你美妙的事情,怎么全然归于无声?
你高贵的琴弦,怎么落到了我这样平庸的流浪者手中?
——《唐璜》
余秋雨先生说,“希腊这个开头对我太神圣,不想轻易踏入”。
但当他从雅典的机场踏入古老文明的征程时,满眼都太狭小和陈旧,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曾一直认为,无论希腊是否是历经千年的欧洲古国,至少她身在发达的西方,也应该有着独特而现代、庄严而大气的胜景!但余秋雨先生却用了这样几个字来描绘雅典当时的现状——“平凡的觉得寒伧”。
“也许我们没有权利取笑它,它辉煌在两千五百年前,而到飞机出现的年代,早已退出争夺辉煌的竞赛。”
原来如此,享誉千年的雅典文明、迈锡尼、荷马史诗、苏格拉底、柏拉图……,到现在只是书本和记忆中的圣地,现实的踪迹是那么的模糊和破败!
好吧,废墟也有废墟之美,沧桑才能显示它的悠久与旷古,给人以庄重和威严,但我仍然为这种文明的流传方式遗憾。
机场的这个开头很不好,于是他们重新找了个,“要一把抓住希腊文明的魂魄”,那就是大海,富有浪漫的爱琴海!
“只有大海,才是希腊文明的摇篮,而且历久不变。”于是他们来到了苏尼翁海峡的波塞东海神殿,“这些石柱开始一粒的时候,孔子、老子、释迦摩尼几乎同时在东方思考,而这里的海边则徘徊者埃斯库洛斯、所付克洛斯、苏格拉底、希罗多德和帕拉图。”
读到这里,我也激动了,对于这样悠久的西方历史,我终于有了比较清晰的时间概念,看到了世界的大同,忽然有了一种同为文明古国间的惺惺相惜。
其实在希腊,奥林匹亚与德尔斐才是希腊最重要的圣地,而不是我在文章前贴的巴特农神殿。但就像余秋雨先生说的,“全世界介绍希腊的图片,如果只有一幅,那一定是它;如果有一本,那封面也必然使它。至少在形态上,它是希腊文明的第一象征。”
奥林匹亚想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至少经历了北京奥运会的中国人对它是不会陌生了。那是古代奥运会的发祥地,它倡导人的整体,“把智力健康和肢体健康发挥到极致然后再集合在一起”。
一八九六年,世界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在雅典市内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场点燃圣火,历经百年后,雅典人本想再次举行奥运会来纪念这样一个伟大的时刻,但“可口可乐打败了奥运精神”,聚集在体育场准备庆祝的人们最终听到的胜利者确是亚特兰大!于是全场一片哭声!
我读到这些,眼里也不禁精充斥了热泪,本就讨厌可乐的我对其更增忝了一份厌恶!“其实岂止全场,那些天整个希腊都在哭泣。从国家领导到民众都表示,希腊再也不申办奥运了”,这近乎赌气话语却带着“椎心泣血的莫大悲哀”,“就像一位母亲招不回自己的儿子,宣布着要斩断关系”!
那么德尔斐又是什么呢?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在古代一段很长的时间,希腊把它誉为世界的中心,而那里的一块石头被认为“地球的肚脐”。
好家伙,听着真是厉害,却原来在,在古代它是某种原始宗教的据点,然后阿波罗神殿成了远近执政者求讨神谕的圣地,可以想象当时的它在诸多的供奉中是多么繁荣!
但最终在罗马帝国禁止“异教”时期覆灭,于是希腊的精神文化中心移到了雅典。阿波罗神殿刻有一位智者的铭言:“人啊,认识你自己!”也许,这就是路标,它表示已有人对神谕的不信任,然后指引着希腊走向了雅典。
之后才是巴特农,看到照片上那破旧的宏伟,却不知巴特农的很多精美雕刻不在雅典,而在伦敦的大英博物馆。
一个组织、几位教授印了一份资料,发送给来巴特农参观的世界游客,呼吁把巴特农的那些精华雕刻从英国索回,理由写的充分而强硬!这又让我产生了同样的愤慨,中国又有多少文物也在那些挂着冠冕堂皇的招牌实为强盗的手中?
这份资料还引述了希腊以为医古文化部长的话:“我希望巴特农文物能在我死之前回到希腊,如果在我死后回来,我一定复活。”令人心酸和唏嘘……
雅典让余秋雨很失望,让我很感动!
希腊并非我想像的美丽神话,相反是沧桑的古老遗言,我为那些历经千年、神圣的废墟感动,为雅典的精神所感动,这是一种同样来自古老民族的子孙对另一个民族的感动!
(写于200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