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徽至渝,我起初是经过一定的思想斗争的。毕竟是远离家乡千余公里,心里总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一直想着咱大别山的丘陵在平原中微微挺立,青葱色的主色调在皖国大地肆意挥洒。在文化领域上也与这颇为相似,较为清谈的饮食和皖地占一定比例的吴侬软语。家乡更是有别称宜城,放着这种宜居度不管,旅途奔波很久去恭州,我是不够决绝的。
但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就业和此处高校较强的专业水平,就下了去重庆的决定。还不等脚步踏上山城,光是坐十小时还得中转的动车就很让人崩溃,于湖北中转,路途极其颠簸,电子设备全无信号,路途如此难熬我是想不到的。隧道像铁笼一样钳制住了乘客的心,此番情景下有线耳机还是蓝牙都哑然无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刺眼的叉号。没什么可意外的,大家的目光都偏向了其余地方,车顶,座椅,黑色的窗外。至于出了隧道,则必然满窗风景,或是农田人家,或是低山溪流,低累了的头也就重新抬起来了。
从上午坐到晚上,也算是抵达山城。刚到却又是犯了难,这么复杂的道路情况,让我手机上的导航显得很可笑,平面化的指向拿8D魔幻都市一点办法没有,无奈的我只能依靠黄色法拉利司机的带领。东拐西拐,永远避不过人流,最后总算是在喧嚣中落脚宾馆。听着窗外嘈杂,牛油火锅的诱人香味钻进室内,鼻翼翕动,鼾声微起。
我问:嗯是哪地滴?
啷个晓得,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