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十月三十日
六点的闹钟 六点二十的闹钟
六点三十三的闹钟 终于喊醒了噩梦中的A
A梦到了高中的一个校友 男的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这个梦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
还梦到一个女老师 在梦中 A好像一直在与她抗衡 而且 义愤填膺
梦醒了 第三个闹钟响过之后 A登录了小恩爱 喂了喂宠物 然后查看了男朋友的登录记录 有些不满 又登录了腾讯企鹅 抢了胶囊 然后才十分不情愿的离开被窝 坐起来 穿上内衣 披上外套 没有穿裤子 跑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之后 A穿上裤子 开始烧水 准备洗漱用 从前几天开始 才开始烧水 因为天真的冷了 A又开始不停的揩鼻涕了
洗漱完毕后 A坐在床边 往脸上涂抹一些含有劣质化学混合物的粉末 粗糙的画完眉毛 抹上口红 满意的对着镜子微笑 A没有画眼线 因为没有眼线笔 也不会画
匆匆的清扫完卧室地面 拿好钥匙 把雨伞又塞进了背包 尽管今天终于罕见的出了太阳 关门的时候 A手里提着两个黑色垃圾袋 继而又匆忙跑到楼下 扔在了垃圾桶旁边 从棉夹克口袋里掏出耳机 解开凌乱的缠绕 插进手机 打开播放器 循环听了一百遍的歌 迈开了步子 朝着小区南门行进 七点三十分
七点四十分 A到达了一个农家早餐店的对面 隔着一整条马路 还有一片花坛 犹豫再三 A跳上了花坛 其实里面没有花 只有一些杂草 踩着一个井盖 迈向另一个井盖 然后跳下草坛 和上花坛之前一样 左右环顾 车流量不算大 并没有人注意她 于是 A开始过马路 一边注意那家早餐店的人员
这是A第一次来到这家店 不算太简陋 门口有个二三十岁的女性 在炸油条 A站到了她面前 每个人都在絮絮叨叨 好像有人的眼神望向了A A注意到 这个店里摆着三张小桌子 有个和A差不多年纪的男的正在埋头吃饭 其他几个男人 都处在嘈杂中 没有人招呼A
A开了口 对着炸油条的女士 "一份糁 两根油条‘’ 女士抬头看了A一眼 继而扭过头 顶着炉灶里的油条 回应A“糁要多少钱的”
A继续问 “有多少钱的” 那个女人回答“三块鸡蛋的 五块牛肉” “要三块的”
简单的交流完毕 A站在那里 看着那个年轻男人 心里猜想他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之前 只见他拿起一个鸡蛋 熟练的在碗边磕碰 蛋黄连着蛋清滑落在碗里 然后他一手端碗 另一只手打开一个锅盖 那口锅的边缘已经发黑 料想该是使用许久了
从锅里拎起一个勺子 开始往碗里加汤 糁汤是提前熬好的 一勺 又一勺 A又想 大概他看出来自己是第一次来这个店里 所以多加了一勺吧 在快要漫出来之前 勺子又再次滑到锅沿 男人开始往碗里加料 先放了几滴香油 随后又放了香菜 放香菜的时候问了A一句要不要 A立即点头
A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到了第三张桌子 距离门口最远的那一张 经过了第一张桌子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吃油条 经过了第二张桌子 那个年纪相仿的男生 到了第三张桌子 坐了下来 另一个男人又把油条送了过来 绿色的塑料筐子里放着四根小油条 男人问要不要勺子 A说要就起身跟着去拿了 男人先拿到了勺子转身递给A A匆忙讲“谢谢”然后转身 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一句“不客气”
A开始坐在来安心吃早餐 周围是陌生的环境 一群陌生的人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耳朵却灵敏的警惕着四周 饭中忽听到 炸油条的女人在喊叫“谁家的狗 快追阿 跑了 那个车跑了” A抬起头 看到炸油条的女人离开了板凳 站在店门口 那个路口上 看着马路的方向 就是A刚刚穿过的那条马路
女人的眼神又朝马路西边不住地张望 应该是肇事司机跑路的方向 A这样想道 这家店的几个男人听到喊声从屋里跑出来 纷纷跑到了马路边查看情况 包括第一张桌子的那个客人 撩下了筷子也跑了过去 还有邻居小超市的几个人也过去看热闹
A的脑海浮现出狗被碾压的血腥场面 又联想到跑路的司机 料想到接下来店家该派人去追那个司机了吧 不尽觉得大清早挺晦气的 却突然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从马路边传过来 “没有死没有死 又站起来了 应该是压在了车底 没事了没事” 众人散场 吃饭的男人又回到桌前拿起了筷子 店里的男人们倒埋怨起那个炸油条的女人来 咋咋呼呼 女人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坐回了锅前 继续往里添面团 然后把炸好的油条用夹子夹出来
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吃完匆匆离开 经过炸油条的女人 女人随即冲着屋里大声喊着 给钱了没 低沉的男声回应着“给啦”
A吃完了油条 糁喝了五分之二 便觉得饱腹了 从背包里拿出钱包 最后看了一眼装油条的满是油渍的绿色塑料筐 还是觉得脏兮兮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便起身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给了她五十 再等到女人找给A四十六以后 A便匆匆离开
A看了一眼手机 不到八点 放慢了脚步朝公交站牌走去 刚到站牌几分钟 81路公交便缓缓的开了过来 A一个人上了车 走到了挨近后门和扶手的那个座位 A好像经常坐在那个位置
从兜里掏出手机和耳机 习惯性地堵住耳朵 沉在自己的世界 这一班车的司机很眼熟 胖胖的说话清脆的中年男人 就是上次下雨天好心还把A拉过头的那个司机 让A想笑又想哭
A把心沉下来 开始在便签里写起东西 记录另一个A的一天
写东西的时候 时间过的很快 四十分钟的车程一会儿就到了 没有按门铃 也没有让位 没有遇到那个高个子黑色短头发的女生 以往八点十六分上车的话 在新东关站就会看到她等车的身影 而今天A早了些 不到八点十分便等到了81
人民医院到了 一堆人哄哄嚷嚷的挤下车来 又匆匆的四散 A尾随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过马路 湍急的车流 没有哪个车主好心停一会儿给行人让路 只会争先恐后狂奔而去 这时的斑马线便显得无足轻重 反而要靠勇气 做那个先行者 A尾随的很成功 安全的渡过了斑马线 到达了站牌另一边
A的工作是茶货铺店员 主要针对小学生 因为临近小学 刚好今天周日 没有什么人 店主便让她独自看店一天 A感到兴奋 于是告诉了男朋友 男朋友在北京发往太原的火车上 并没有回应她什么
A疾步走到了店门口 A今天穿了昨天刚买的加绒打底裤 却感到窘迫 右腿裤长明显比左腿短一截 着实让人尴尬 从家到店一路拽了很多次 还是会缩上去 还好终于到了终点站
A从背包口袋里拿出店里的钥匙 打开店门 几步走到了柜台边 把钥匙又塞进了背包 耳机从耳朵上拿了下来 关掉了手机里的音乐 然后走到后台 与前台隔着一堵墙的隔间 把背包放到了货物架上 摸索到围裙里的钥匙 拿了出来走到了前台的收银机那儿 打开了钱匣 开始清点钱匣里的备用金额 数了三遍 一共三百一十九点五 打开电闸 打开收银机的电脑 登录前台收银系统 输入备用金额 关上钱匣 这才放心的去忙别的了
A先是打开热水器 等它烧水升温到100度 把红茶桶里的隔夜茶水倒掉 拿出茶叶袋 把茶叶倒进了垃圾桶 并把茶叶袋子清洗干净放在一边
然后拿出称重器 找了一个杯子 称了一定比重的茶叶 倒进了茶叶袋子里 把袋子放进了红茶桶里 继续等待热水烧开
一个背吉他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走到柜台前开始看菜单 A赶忙询问时间是否充裕 表示喝奶茶还需要等待红茶泡好才可 女孩犹豫一会 然后回应过会儿再来 便又转身离开
热水烧到了一百度 A用量筒接了一定量的热水倒进了红茶桶 盖上了盖子 看了眼手机 等时间到了以后A就该把茶袋拿出来了
等待间隙 有个人拉开帘子走了进来 应该可以称呼为那个女人吧 她已经结婚了 去年年底 临沂大学的高材生 临沂大学是当地最好的大学 据说大学面积为亚洲学校最大面积 A没有去过 所以并不知道有多大
那个女人姓王 A没有称呼过她什么 她比A大七岁 独生女 从小娇惯起来的孩子 一眼便可看出 她称呼A为小A 是来学习做奶茶的 跟A学习
日后小王便在这个店里工作了 A会跟随店主去另一个茶货铺工作 在一个中学门前
A的工资是两千块 A在这里工作还不到一个月 便有些厌倦了 A对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