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赵晓红的母亲生下了赵晓红。那个年代家里有三四个孩子是很寻常的配置。然而老女人的耐心似乎耗尽了,再也不掩饰心中的憎恶。鼻子、脸一股脑的甩了过来。红颜祸水这样的高级词汇她是不会的。“狐狸精”、“赔钱货”、“丧门星”这样恶毒的词却是张嘴就来了。我们老家有句土话叫“说嘴别嘴”,意思是有些人的嘴巴“臭”,说好事的时候不准,说不好的事一说一个准。老女人的咒骂似乎灵验了,三年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肚子再没了动静,好像她家真的被她骂得绝户了。
有这样一种男人,为数还不少,在外面揉扁搓圆,懦弱卑微,活得像个太监。回到家里吐气扬眉,吆四喝三,把自己当成了皇上。只有在家里的女人和孩子面前才能证明自己不是软体动物。
终于有一天,酒壮怂人胆,怂包一样的男人向女人挥出了肮脏的手。那一天,怂包觉得自己终于像个男人了,三十多年了,他终于体会到了所谓的“威风凛凛”。可是多么讽刺啊,他并不能每天展示他的“熊疯”,因为他家里穷得连最便宜的地瓜干子酒都成为了奢侈品。大多数的日子里,他只能蹲在自家门槛上哀叹“男人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