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海厦伤寒论笔记(二四一)辨阳明病脉证并治法/大承气汤证

《伤寒论》第209条辨:“阳明病,潮热,大便微硬者,可与大承气汤;不硬者,不与之。若不大便六七日,恐有燥屎,欲知之法,少与小承气汤,汤入腹中,转矢气者,此有燥屎,乃可攻之;若不转矢气者,此但初头硬,后必溏,不可攻之,攻之,必胀满不能食也。欲饮水者,与水则哕。其后发热者,必大便复硬而少也,以小承气汤和之。不转矢气者,慎不可攻也。”

【原文解释】阳明病,发潮热,大便微有硬结的,为燥屎内阻、里实已成,可以用大承气汤攻下里实;若大便不硬结的,是内无燥屎,则大承气汤不能用。若六七天不解大便,恐有燥屎内阻,预测的方法,可给予少量小承气汤。服药后若屎气转动而放屁的,即为有燥屎的征象,才能够攻下;若服药后不放屁的,则是大便初出硬结、后部稀溏,不能攻下,若攻下就会形成腹部胀满,不能进食,甚至饮水就呃逆的变症。若攻下后又出现发热的,这一定是燥屎复结,大便再次变硬而量较少,此时,应当用小承气汤和畅胃气而攻下。可见,若服小承气汤不转屎气的,千万不能攻下。

我们前面讲了如何使用大黄,大黄的使用,我们学习的都是阳明实症。也就是说在阳明症里面是实证,才用大黄,其他地方,我们也会用到大黄,但是,他不是在这个篇里面,这里就不讲了。比如说大陷胸汤,还有后面的寒湿证。这一篇就是专门讲的阳明热实证,是以肠胃的燥矢为主,所以,才会有一系列从胃开始到肛门口,大便都不出去,用大承气汤。

在临床上很多地方都在使用大承气汤,我们也曾经用过梅毒,病人来看病是梅毒,但是,陈述出来的是七八天不大便了,屁也不放一个,小便很黄,大承气汤一攻下去,梅毒也好了。我们不要看外症是什么,所以,我们要离,离为虚,中虚为明,心里面要虚,不要被病名所绑住。什么时候该用大承气,看到病人需要大承气的时候,意思就是要快下,这样,这个病就不会在里面呆很久,按照道理是没有死症,但是要敢下,敢下就不会有死症,可是不敢下,就会出现死症。

阳明病有潮热,潮热就是一阵一阵的热。阳明病有潮热,一定是在日晡,也就是黄昏的时候。阳明症是卯酉,在黄昏的时候开始燥热了。阳明症有两个,一个是腑实,一个是经热。承气汤证就是腑实,腑就是胃,胆,大肠,小肠,膀胱;经热就是在阳明经上面的燥热,这是白虎汤症。所以,阳明讲的就是白虎汤和承气汤。承气汤,我们会用到大黄,芒硝;白虎汤,我们会用到石膏。

现在很多的医生不敢用大黄芒硝,不敢用石膏,这怎么能看好病呢?只要病人需要,就是补药。壮热的时候,我们就会开白虎汤,开白虎汤的时候,我们知道病人是潮热,潮热的时候,病人有燥热,发高烧,所以,只有两剂,一个是大便燥矢造成的高热,还有一个是大便很通畅,经热也会有燥热,所以,只在确定大便有不有,如果实在不知道,就看小便,经热的话,小便是白的,如果是腑热,大便燥矢在里面,小便是黄的。所以,承气汤症的小便是深黄的,如果听到病人在不停的放屁,小承气汤就可以了。只要确实病人是承气汤症,就要快下,不要考虑,一剂就够了。

病人有潮热,大便已经硬了,就开大承气汤,如果大便不硬,就不能开大承气汤。这就是说,只要确定病人是大承气汤证,就不要去考虑其他的,如果是放屁那就是小承气了,连屁都不放一个,大便很硬,那就赶快下,大承气汤是唯一处方。

如果我们不能确实,可以先用小承气汤试试看,小承气汤一下去,病人有放屁,那就可以继续攻下,如果没有放屁,大便出来的时候刚开始是硬的,后面是溏的,有大便溏,那就说明肚子里是寒的,那就不能攻下了。攻下的药都是寒凉的,本来肚子就是寒的,再用寒凉的药下去,所以,肚子会胀满,这个时候,不能吃东西,喝水都都会打嗝。这个时候,严重的话,可以用茯苓四逆汤。如果是攻下去,排气很多,这个时候可能和厚朴生姜半夏人参甘草汤。如果说是人体虚掉以后,被攻下以后,也可以用理中汤。胃口都没有了,不想吃东西,就可以开小建中汤,小建中汤里重用白芍。

在临床上没有必要去测试,病人几天没有大便了,只要问病人有没有放屁,没有放屁,大承气汤就可以下了,阳明燥热,舌头一定是很黄,严重的话还很黑,而且还很干。舌苔黑有两种,一种是寒到极盛的时候,舌苔也是黑色的,但是,这个黑是有润泽的,很多津液在上面;大承气汤的黑,根本就是干掉了,一摸脉很大很速,再摸额头,全身是发烫的,这不需要用小承气汤去试,大承气汤马上就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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