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古时候,喝酒的时候。先温温酒,酒的烈性减弱,温温的入脾胃,刚好是我们人最温暖的状态。
酒的香气在身体里挑逗着,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瓜也会偶尔冒出几句俏皮的话来。
我有一朋友,酒桌上的她,花枝俏丽,几句话,就可以暖酒桌,我常常羡慕这样的能力。
我这木讷的人,是无法企及这种天生的风情万种。只是,偶尔小酌,我也能超出之前的5钱酒量了。
林清玄在【温一壶月光下酒】中写道:
喝酒是有哲学的,准备许多下酒菜,喝的杯盘狼藉是下乘的喝法;几粒花生米一盘豆腐干,和三五好友天南地北是中乘的喝法;一个人独斟自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上乘的喝法。
原来我一直不懂酒,因着我的情趣就少多了。我这出奇的冷静,因着没有酒精的浸润,而显得格格不入。
有好友饭局邀请,我一般第一句话就扫兴。“我不喝酒”,合着会劝的朋友说:“来来来,酒倒起,摆个造型。”我会敦厚的说道:“好,就一点点哦。”
三杯两盏淡酒后,大多时候,会吆喝道:“来一碟花生米。这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酒后情趣一出来,话就出奇的多了。
冬夜里,女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挂着一条大围巾,就这样蹉跎着。夏夜里,女子裙裾飘飘。精灵般的魅笑。春夜里,女子蠢蠢欲动,躁动。秋夜里,女子为枯黄的落叶,暗自神伤。
原来我一直不懂酒。这就是酒的妙趣。
不懂酒。那些七零八落、患得患失、漫天情绪。困在一方井底,无处排遣。酒是这么的豪情万丈。
我自己在酒外醒着,就以为酒中的话都是真实的。我不懂酒中的酒兴,拿话下酒是酒中的上上乘喝法。
原来我一直不懂酒,酒桌上已经喝得头重脚轻的人们,特喜欢起哄,走走走,吃烧烤。三两人你推我,我挤你。挨着、挤在一小块儿地方,借着酒的酣意,熏熏然。讲一些对这群人中个别的平常看不惯的细枝末节,说一遍又一遍。
“今天喝了酒,我乱说的,说错了,不要见怪哦” 就在这酣熏中,冰释前嫌,暗表情谊,勾肩搭背,就一股脑儿的酒后散发了。
酒醒后,有罅隙,愿意和解就再约酒。有情谊得就借着发挥了,不愿意答应,心里介怀着的,就说到:那都是酒话。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现在的人们,拿诗词下酒的人少了,白话文缺乏意境,缺乏流传的因子。
人们喜欢拿歌下酒,歌着歌着,载歌载舞,群魔乱舞,酒的魔性释放了人的本性。
温一壶积郁的情绪下酒,那就是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还是温一壶明媚的阳光下酒,借着春的来临,给自己一些酣意,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