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我的家是一个古老的类似四合院的老房子,一条走廊贯穿东西,两头是大门,靠山一侧是一排四间,半敞的祀间把我家的厢房同多嘴老阿婆和他儿子俊相大伯的房子隔了开来,走廊对侧,靠门两头分别是我家的下屋和俊祥大伯的厢房,中间隔了个狭长的天井,而我家延伸的厨房灶台又与他家的猪圈隔墙相连,整个院落形成了巨大的不规则的曰字。
从西门进去,右手边起手是一架木质楼梯,乌黑的木板,沿着昏暗的微光向上延伸,常年有种类似粉笔灰的东西薄薄的附在上面,又在上面咚咚有声,间或有嘎吱的声响,那是踩到了一块较为薄弱的楼梯板,走到顶有个用六块青砖砌成正六边形的小窗,是这个空间的唯一光源,偶尔也会有屋顶瓦片松动出现的几个小孔,为这里投进些许微光,特别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你可以看到数条类似舞台聚光灯的光柱从瓦片的缝隙中倾泻而下,一些细小的颗粒在其间舞动,一只苍蝇发现新大陆般的在中间来回穿梭着。再过去就是与满肚子故事的二叔公家隔墙木板,左转就到了自家的阁楼门口,阁楼里堆放着柴火,箩筐,农具等杂物,还有个巨大的谷仓,里面存放着历年的收成。
由于,许多木板不是很牢固,父母很少让我独自上楼,也无好玩之处,因此去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