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迎面而来的雨，铺天盖地的雾气。
在我年幼时，见过雨，也见过雾。
可这时候，在我眼前的，不是那雨，也不是那雾。
细雨扑面应该有种透着凉意的滋润。
顺着脸颊落下的时候，由着嘴角渗入的时候，是甜的。
可这雨，划破了我干燥的皮肤。混杂着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引起阵阵灼烧般的刺痛。
迷雾本该是场美景。
当年清晨的浓雾，白得像牛奶；当年夜晚的薄雾，像瑶台的霞云。然后等到人间光明，它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可这雾，弥漫着烟气和灰尘，已然不是雾了。
呛得人无法呼吸。
有人说，都是那些无知的人，烧着柴火和秸秆。
可几千年的烽火，
并没有让雨变脏。
可几千年的炊烟，
并没有把雾变成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