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各个店铺开始放鞭营业。晚上,他把药罐放在煤气灶,放进几味草药,想了想觉得这些草药太苦,又加了几味草药,中和一下苦味,加上水开大火。随后,他又拿出一个锅,加上水,放在另一个灶上烧。
烧了一会儿,他想往锅里撒些盐,想了想大过年的吃点好吃的,拿了一包方便面,撕开拿出调料包,撕开倒了进去,油包撕开手捏着一角,在锅里刷了几刷,油包刷得透明,丢进了垃圾桶。
药罐里的水开始咕嘟,他赶紧把药罐火调小。锅里的水开了,他放进面饼,又觉得不够随后又拿出面条,抽了一把放进了锅里。拿着筷子把面饼搅开,把面条搅匀,看着药罐咕嘟咕嘟冒热气。
热气晕开,锅里的面条随着水花翻滚。他拿着筷子又搅了搅,唆了一口筷子。嗯,方便面调料的味道确实不错。热气,味道这就是烟火气吧。他想着,挤了挤脸上的肌肉,笑了起来。面条煮好了,他赶紧关掉锅下面的火。
他拿出碗,洗了洗,放在灶台上。他又拿出一双筷子,这双筷子已经变成了褐色,搅了搅药罐,药罐里的水也是褐色的。他关掉药罐下的火,垫上抹布,端着药罐,慢慢地倒进一个碗里。他拿出一个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还是有点苦,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闻了闻哼起了歌。
他端着碗哼着歌儿,三四步走进卧室。床上躺着他的媳妇,他媳妇靠着床头躺着。他笑着走近,把药碗放在床上的小桌上。他靠着媳妇,慢慢地摇了摇媳妇。媳妇醒了,哼哼唧唧,双手砸床。
“别闹,快把药喝了。”
“不喝,太苦了,都是毒药。”
“来来,我喂你。”他端过药碗,舀了一勺递到媳妇嘴边说道。
“我不喝,不喝,让我死吧。”说完,媳妇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药碗几经晃动,散了一些。他赶紧放在床桌上,粗辱地掀开被子。
“怎么,不想陪着我了,你解脱了,我可怎么办呢。”
“我不喝,太苦了,都是毒药。”
“毒药是吧?”他随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死了你不也解脱了。”
“是解脱了,可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想一个人有时想的比你头疼还疼。”说完他扭头,回到厨房又倒了一碗药,笑嘻嘻地走到床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媳妇嘴边。
媳妇看了看他,喝下勺子里的药汤,随后夺过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他笑了笑赶紧掏出糖,剥开包装纸塞进媳妇嘴里,说道:“来,把碗摔了,散散气。”
媳妇眼泪流了出来,摇了摇头。他赶紧给她擦了擦,一挥手把碗摔个粉碎狠狠地说道:“该死的碗,苦着我媳妇了。”
媳妇一缩身,钻进了被窝。他拿起笤帚,把碗片收拾好,去厨房盛了一碗面条。他端着面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坐下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吃着面条,喝着酒,沉浸在黑夜,等着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