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时已近正午,打开窗帘,阳光已经略过了床角,打在衣柜的侧面。随意的翻开那本买了很久的书,纸页已经泛黄。在我的印象中这本书是读过的。兄长寄书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多的叮嘱,便与其他书一并寄了过来。胡乱翻看了几页,便又将其搁下。简单洗漱了一下,出了门。下楼的时候才想起今日并无处可去。往常的休息时我都会去找小白和小马打发时间。前几日他们一起辞职去摩旅全国,我就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
正午的太阳正热,本想折回楼上,但回去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做的。只得沿着路旁树荫,漫无目的地走。枝上的蝉与溪里的蛙争相鸣叫。虽没有傍晚时的绝响,亦有争艳之意。其中夹杂着一些不远处工厂里传来的嘈杂声。不知名的树梢上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的鸟跳跃。鸟为什么不将这些蝉都吃了去呢?转念又想,若将这些蝉都吃绝了,只留一片蛙叫,岂不更令人昏聩。
即使有树荫的遮蔽燥热感也叫人窒息。汗珠从脖颈滚落,裹挟着背脊的湿热,一路淌向腰间。燥热催生了饥饿,穿过马路寻得一家小店,吃了一碗面。讲实话,南方的面食相比北方而言确实有些差强人意。
吃完面继续沿着树荫走。有些路段也没有树荫遮蔽,便让阳光任意直射到身上。好在南方的日头并不是很强烈。
走到了长江边,初来时小白曾带我来过。江景依旧,只是船影似乎稠密了些。不知是阳光收敛了锋芒,还是江风送来了清凉,岸边的人影也多了起来。不觉间天边已洇开一片微红,血色般的夕照悄然漫入江水,涛声夹着未歇的蝉鸣,催促我踏上了归途。
回到屋内,日光早已消逝。那本书依旧摊开着,泛黄的纸页静默,字句终将归于沉寂。


